看走在后面一段距离的菲茨威廉,又看看他的马
海因茨看着她脸上突然浮现的笑容,立刻阻止道:“海伦娜!”
海伦娜已经迅速踩上了马镫,不过在管家太太严厉的目光下,她爬上马背后也只好乖乖侧坐,在赢得了管家太太一个放心的目光后,正要拉动缰绳,在马踏出第一步的同时,菲茨威廉也快步赶到了,他飞快的翻身上马,握住海伦娜的手,双腿一夹马腹,在海伦娜反应过来之前纵马飞奔了出去。
海伦娜被突如其来的颠簸吓得老实了一会儿,然后在迎面而来的阳光和风中大笑起来。
菲茨威廉一言不发,带她一直飞驰到庄园大门,然后毫不犹豫的调转马头,在附近微微起伏的草地上兜了个圈子,把她带回原处。
海伦娜看到所有人都以理所当然的表情站在原地等着她,然后下一瞬间感到身体微微腾空,然后发现自己被拎下了马,轻轻放在门房的罗马式四柱廊下。
“答应我,无论什么情况下,你都会留在我能找到你的地方。”菲茨威廉语气严肃。
海伦娜已经知道自己的争取不会成功,假装诧异道:“什么?难道到了今天,你依然有这个担心?”
菲茨威廉在马背上低头凝视她:“在我们一起走进教堂,由上帝见证许下誓言之前,我并不打算完全信任你。”
“喂!这是什么意思?”海伦娜大声抗议:“我可是有身份的女士,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正在上马的海因茨笑了起来,菲茨威廉的严肃脸也差点要装不下去,他连忙压了压圆顶礼帽,向菲尔和管家太太煞有介事的点点头:
“请替我照顾好我的未婚妻。”
又转头对海伦娜语带警告:“记住你的承诺,女士!”
两位先生扬鞭远去,黑色的斗篷在身后飞扬。而海伦娜还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回味着刚才在马上飞驰那一刻轻微的晕眩感。
送走据说是去处理商船事务的未婚夫和哥哥,海伦娜只得回去陪伴老霍华德先生。伊莎贝拉一家在天气暖和起来之后就回林奇去了,临走时表示期待能尽早收到婚礼请柬;查理也在闷闷不乐一段时间后被母亲召回伦敦作伴。但能从他们那里得到的消息都不如从老先生那里能得到的多。
没错,就是关于从四月开始,各地都渐渐多起来的关于流感的消息。但对它的关注主要还是集中在一些医学界和科学界的专业人士身上,老霍华德先生和他们有广泛的联系,格林先生也来信与海伦娜和蒂凡尼先生讨论他和同行们注意到的一些病例一一这些病例都发生了明显的传染。
可是此外就没有更多的消息了,在斯宾塞夫人c波恩侯爵夫人c范妮(没错现在改由范妮代替克拉贝尔与兰顿庄园通信了)等非医学界人士的来信中,对流感的抱怨还远远不及对伦敦的天气c伦敦的裁缝c伦敦无趣的绅士们来得多,可见这件事还没有广泛的引起重视,只有斯宾塞夫人确实提到过斯宾塞家族的一位中年男子患感冒后病情严重,被医生怀疑病情可能传染,因而低调的隔离了他的住宅。
“警告级别第3级。”海伦娜在心中初步判定。
但仅靠通信肯定是不够了解形势的,海伦娜当然希望能去伦敦,作为首都的伦敦怎么说也是这个时代高新科技和知识分子的聚集地,有更多像老霍华德先生这样靠谱的c出了问题可以依赖依赖的上流社会学者。不仅是因为在面对外部压力的时候,人类会本能的害怕那种脱离了熟悉群体的孤立无援感,而且还因为这短短几个月悠闲(无聊)的冬日时光,已经让海伦娜开始怀念跟“同类”们一起学习c工作的那种熟悉的充实感,甚至给病人做手术时那种无比紧张的专注和投入,以及成功后巨大的喜悦
总之,当她坐在陈设如油画般的起居室里翻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