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伊莎贝拉不好意思的笑道,“奥古斯汀小姐需要重新订做几条新裙子,我们这几天可有事情做啦,选布料c量尺寸c定样式,还要寻找相配的帽子c缎带c手套”
“看吧,我指的就是诸如此类的事情。”老霍华德先生宠爱的看着两个女孩笑。
“请叫我海伦娜吧!我也叫你伊莎贝拉好吗?请问,我为什么要订做新裙子啊?这可不在我的伦敦计划里。”
“好啊,海伦娜。”伊莎贝拉高高兴兴的叫了一声,得意的说,“是哥哥早上出门之前告诉我的,要我向你推荐一位熟悉时下伦敦流行式样的好裁缝,他说你这几天里已经毁了两条裙子啦!”
昨晚睡觉前海伦娜才发现裙子上染了零星血污,应该是检查查尔斯的伤口时弄脏的,连她自己都差点没发现,却没想到菲茨威廉·霍华德居然这么眼尖的发现了。加上之前在书房被墨水弄脏的那条,的确是已经毁掉两条裙子了,都是上好衣料的嫁妆呢,海伦娜就那么点财产,可经不起这么赔她开始考虑订做两件白大褂需要自己预备的东西太多了,这年头什么也没有
管家走进来告诉主人,早餐已经准备好,又把两封信送给海伦娜,说都是早上刚送来的。
于是大家都坐到早餐桌边,由于菲茨威廉代替父亲到格兰瑟姆男爵府上去帮忙了,现在一起吃早餐的只有老霍华德先生和他的女儿女婿,气氛很轻松,海伦娜一边吃早餐一边拆开信来看。
一封信是马修·威斯顿连夜写的告别信,他今天一大早就出发回家乡了,在信中除了道别,希望再见面之类的客气话,还特意再次代表格兰瑟姆男爵府上向她表示真挚c浓重的歉意。不过,不算长的信件中,大部分篇幅都用来对昨晚的所见所闻表示惊异和敬佩,称赞奥古斯汀小姐博学多才c善良无私,“当听到‘拯救生命就是最圣洁的工作’时,我眼中看到的是一个真正的天使,我敢说在场的其他绅士也和我有同样的感受。”
然后他无耻的旧事重提,声称自己担心奥古斯汀小姐惊世骇俗的举动将很难找到知己——一位高贵的小姐居然声称可以为病人做可怕的手术——所以他认为自己作为一个深深理解她高尚情操的人,应该最有资格努力获取她的芳心。
家里都这样了,还没忘记这些花花心思。海伦娜一笑放下信纸。
另一封信来自格林先生,这位老先生就更夸张了,他回去熬了一个通宵,耐特先生也兴致勃勃的跟他一起去了工作室,都在研究从奥古斯汀小姐这里得到的一些启示,还在显微镜下观察从查尔斯先生伤口上取下的感染组织与健康人皮肤细胞的不同,试图立刻找出她说的导致感染的具体微生物种类,然后用氯水处理过,再观察微生物——果然都失去了活性。因为这年代的显微镜都是自然采光,所以他们把家里能找到的蜡烛全都点完了,奈何“良宵苦短”,还在兴奋状态下,恨不得研究个三天三夜不睡觉的时候,天就亮了,他必须动身给查尔斯·威斯顿先生动手术。
老先生请她放心,他会以这次手术为实验,在手术前后对双手和所有器具小心消毒,并已经连夜搜集了大量黄连和金银花,用以熬制极浓的药水使用——这也是昨天海伦娜建议的。
总之,他觉得自己正以最好的状态准备手术,奥古斯汀小姐完全可以放心的在伦敦游玩几天。
一位五十岁以上的老先生,熬了一个通宵之后,紧接着就要去给病人做截肢手术,还让别人放心游玩,开什么玩笑!
不过昨晚经过讨论,海伦娜知道自己在这种环境条件下是没办法上台做手术的——何况这年头根本也没有什么专业的手术台,这种条件下,海伦娜就是个理论派,在实际操作中起不到任何作用,没办法,现代人说到底依赖的都是强大的工业背景,制造出各种最实用的工具,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