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还要收拾台子吧?把新生儿的出生报告和血样给我吧,我有事要去血库一逛,正好把他的脐带血一起送过去。”
为了日后健康着想,仁爱要求每个新生儿都必须在脐带血银行里留下他们的血样,不要小瞧这一份脐带血,它们很可能就是以后救命的良药。
送血样这种小事本來不是身为大夫的林向晚该做的,不过听说她顺路,小护士也就偷了个懒,说了声谢谢林医生,高兴得把活儿都交给她。
林向晚拿着血样和报告往血库的方向走,一边走,一边看着报告。
看着看着,她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于是她停下脚步,找了个沒人的地方坐下,把整个报告仔细地又看了一遍。
报告上不光写着孩子出生时如体长,体重,心跳,血型等各项基本数据,同时也有父母的数据。
“父亲楚狄,一型血,母亲季茉莉,ab型血,新生儿,体长,48公分,,体重”电脑打印出的字迹清晰落在雪白的纸张上,看起來十分简明扼要。这样的报告林向晚不知道读了多少份,可这一份不管怎么看,她就是觉得有些不戏劲。
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題?
太阳照在纸上,反出耀眼的光,干了一天一夜的活,脑子里像是滚了团浆糊,耳边嗡嗡做声,连绵不绝。
算了,不管它了,爱怎样就怎样。林向晚揉了揉眼睛,用手敲了敲酸痛的背,实在想不出所以然,于是决定不再和自己较劲。
把报告和血样拿到血库,和同事作了交接之后,从肚子里传來咕噜的叫声,她看了看表,忙了一上午,已经过了十一点,就决定先去食堂打点饭,祭了五脏庙之后,再回家休息。
虽然还沒到饭点,但因为分时工作制,仁爱的食堂已经坐了不少人。
林向晚点了自己喜欢的菜品,端着拖盘踮着脚尖在食堂里找位子。
“小林,过來过來,坐这里。”蒋护士长奋力地挥舞着手臂,在不远的地方叫着她。
林向晚向她笑着点了一下头,立刻走过來。
“怎么样,手术顺利么?”把自己的餐盘往旁边挪了挪,护士长让出一个位置给林向晚。
林向晚挨着她坐下,“当然顺利了,要是不顺利,楚家人能放过我么?”
蒋护士长听了也跟着笑道,“你还别说,來仁爱生孩子的有钱人不少,可像他们家这样嚣张跋扈的还真沒见过,听说孩子的奶奶为难你了?”
“也不算是为难,人家实话实说,就是嫌我资历不够,不过现在也沒事了。”天下沒有不透风的墙,越是女人扎堆的地方,流言就传得越快,于其让别人猜來猜去,不知以后会被猜成什么样的八卦,林向晚选择直截了当的说了。
“切,不就是有两钱嘛,又不是王孙贵族。”蒋护士长对楚家的行为,嗤之以鼻。坚决地林向晚站在一条线上。
蒋护士长以前对林向晚也沒什么好感,因为在医院里有些关系,所以蒋护士长知道仁爱每个医生的底细,包括学历,毕业学校,以前在哪儿干过,谁介
绍进來之类的,她都如数家珍。被分到林向晚手下的时候,蒋护士长并不太乐意,嫌她太年轻,嫌她长得太漂亮,以为她不过是靠着家里关系进來的,除了长得好点,沒什么真本事,所以林向晚有时候让她做点事情,她还不情不愿的。
不过后來发生了一件事,彻底的改变了她对林向晚的印象。
过了农历新年沒几天,h市就下了一场大雾,因为是半夜,所以能见度也就在半米左右。有个年轻人带着他的女朋友,两个人觉得此时路上肯定沒人,就骑着摩托在路上飙车,因为速度太快,再加上视线不好,与迎面來的货车相撞,开车的小伙子把头盔给了女朋友,当场丧命,女孩儿则因为受伤太重,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