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揪着小新的头发往一边走去,小新只能弓着腰乖乖跟着,顺便连声哀嚎来缓解疼痛突然发生,根本无所适从,为什么她好端端地就抓狂了,他暂时不想追究,可有谁方便跟他说明一下,她这么揪着自己柔顺有光泽的头发是要去哪里?
还好,没有去很远的地方,只是走到了院子的一个角落。
女孩儿的手劲儿很大,小新根本不敢挣动,想抬头申诉,头皮就会被扯得更痛,似乎随时都有脱落下来的危险。
“咚——咚——咚——”
女孩儿很轻松地揪着小新的头发在树干上撞了三下,力道均匀,节奏轻快,停下来略略思索了几秒,不太过瘾,于是决定再狠狠撞一下,“咚——”
受到震动,树上有几朵毛绒绒c粉嫩清香的榕花缓缓飘落了下来。
女孩儿松开手,小新像是被剪断绳子的木偶,倒在了刚才落下的榕花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一阵晕眩才渐渐消散,小新抬起头惶恐地看着这个第一次见面就对自己如此凶残的妖孽。
“起来,送我去医院。”
刚才这句话不是他说的,小新对天发誓,虽然分明应该是他的台词!
女孩儿的语气还是那样威严,但小新决定反抗!
难道他脾气好就可以这样被欺负?让一个女孩子揪着头发撞树,还要爬起来送行凶者去医院?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天理了?!
明明应该义正言辞地斥责她这种粗鲁的行为,为什么自己却像被欺负的韩剧女主角一样瘫坐在地上,一脸哀怨:“为什么这样对我?”
听到自己的声音,小新真想自觉地再撞几下了却残生,还是不是个男人?就算觉得莫名其妙,就算觉得委屈万分,也不用轻声喃喃,嗫嚅中还带着些许哭腔吧?
与其苟延残喘于世,为自己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弱弱地鸣冤,还不如当场咬舌自尽来得雄伟悲壮!
女孩儿鄙视地看了小新一眼,从兜里掏出一条绳子等等,请容他再仔细辨别一下
“啊呀——”小新以大学军训时教官所要求的标准动作,匍匐着缩退到墙角,
那不是一条绳子,而是一条花蛇!
“你踩到哈利了!”女孩儿像宣布罪行的法官,用非常威仪的神态居高临下地盯着小新。
小新很冤枉,指指自己,好像在说“看我这怂样,敢去踩踩什么哈哈利?”
“你拿了它的门帘!”女孩儿指了指仍在一边的毛巾。
小新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可是,既然有人指证自己,那就让我们来好好整理一下。
忍住心痛,在记忆中搜索出刚才在别墅里面那个不堪回首的片段——女孩儿慢慢吸了一口气,像是在运功,然后突然兽化,捞起旁边扔着的一个凳子,以一个非常优美的后轮手,大力地甩了出来。凳子受到自己脸部的阻挡,停住,做自由落体运动最终着陆,然后自己的鼻腔开始出血,以左边的鼻孔为主要通道。
一k,就是这个混乱的时刻,让我们慢放,并提取清晰画面——摸了一下下巴,发现是血流下来之后,有点儿慌好吧,是很慌,小新承认自己怕血,为了擦血迹,随手在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了一条毛巾,对,就是这个时候,作为本案重要物证的毛巾上场了停,请把画面定格在那摆满一堆杂物的桌面上,这条毛巾这条毛巾貌似原本是搭在一个玻璃鱼缸上,鱼缸里面是好吧,鱼缸里是女孩儿现在手里拿着的“哈利”!
证据确凿,自己拿开毛巾时的画面在记忆里被放大,绝对权威,否认不得。
“要送哈利去医院,你载我。”
小新已经没有思考的能力,自我定位也迅速从无辜受害者变成了行凶的歹徒,只能听从女孩儿的指挥,爬起来去推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