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揪住一个便狠狠道:“快去禀报你们二皇子!”
那侍人一手颤颤抖抖指后头,哆嗦着道:“已c已去了”
方才眼见不妙,早有机灵的去禀报了。
阮小幺急得团团转,一眼瞧见察罕扔下的刀,眼前一亮,捡起来便抽刀出鞘,架在自个儿脖子上,尖叫道:“住手——”
两人一时缠斗得急了,都愣了愣,猛地回头,堪堪停了住。
“小幺!”察罕骤然一惊,也顾不得再打,冲过去便要夺回腰刀。
兰莫却停着,视线定定落在她身上,眼中似乎闪过了一丝嘲讽。
“这里是宫中!你们再有私人恩怨,也不能在这里打起来!”她一个后退,闪过了察罕的动作,眼中似有痛苦,“我”
又瞥了瞥外头,正有一队火光朝这处而来,再片刻间便要来到,正是二皇子与一干内侍。
阮小幺这才把话说了下去,看着察罕,哽咽道:“他他再有不是,究竟是你的主子,此事便大事化小罢了!你若因我背上一个手刃皇子的罪名,我c我只得以死谢罪!”
一旁的兰莫脸黑了,手刃皇子?
“他哪里能伤得着本王!”他脱口冷哼。
然而阮小幺却瞪了他一眼。
这戏还得往下演,她这个演员都有些不乐意了。
察罕胸膛还在遽然起伏,一腔怒火终于被她抚平了一些,只轻轻把那刀取了过来,重新挂在腰间,咬牙道:“主子?怎会有夺臣子之妻的主子!”
阮小幺顺势倒在了他怀中,嘤嘤抽泣。
兰莫看着刺眼,出言道:“跟着我有什么不好?他不过是个世子,我却是皇子,将来纵便不能即位,你到底也是个皇子妃,不比跟他好!”
“说得不错!”
一个浑厚的声音从外头传来,几人转眼望去,却是那二皇子已然到了,还带了一干侍卫,团团将几人围了住。
他边走边道:“大哥,我道你为何今日便身子不爽利了,原来是有美人相约?”
察罕紧拧着眉头,看着二皇子。
二皇子走到阮小幺身边,这才吃了一惊,指着她道:“这这分明是和安郡主!大哥你!?”
阮小幺:太假了。
兰莫冷哼了一声,没理睬他。
二皇子眼中有怒,“大哥,我知你这些时日闷闷不乐,但和安郡主是将军之妻,民间还有言,朋友妻不可欺,你”
“够了!”察罕怒然打断他,也不顾什么君臣情面,道:“我扈尔扈一族几十年誓死效忠朝廷,我跟着殿下也是出生入死,却未料到,殿下竟要夺人之妻!先前六皇子来时,我还当他只是戏言,没想到”
“老六?”二皇子不解。
阮小幺好心“解释”,“都过去了,殿下请莫要怪罪六皇子。”
“是我察罕看走了眼,不知殿下竟是如此之辈,若往后再提什么犬马之劳,便如此刀!”察罕心灰意冷,倏而刀刃出鞘,闪过一线寒光,竟然在众人之前,生生徒手将那刀断为两段!
“哐当”——
断刀被弃之于地,再没人管顾。
阮小幺的心也随着断刀落地,咯噔了一声,心里头骂着,这家伙发什么誓不好,非要发这种不吉利的!
退一万步说,这刀也是个上品,值好些银子的!
察罕说罢了,带了阮小幺便往外走,再没看一眼兰莫。
两人就此,算是恩断义绝。
二皇子瞧完了热闹,呆着也是无事,也随后走了,临走前,瞥给兰莫一眼,有些凉凉的笑意。
墙角阮小幺方才提着的灯笼还滚落着,灯笼纸并未被里头烛火烧着,那火渐渐有些小了,不住地明灭。兰莫独自一人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