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香膏呢,我让你去拿去痕消肿的药物呢。”他低吟着声音,胸腔中发出半高不低的声音。
庆元拿着一精致的铜盒递过去,说:“在这呢,太子殿中没有这种药了,我还是薄美人那里拿的,她以为是你受伤的,我给掩盖过去了。”
“恩。”他应答一声,亲自挑出一些,盖着那伤口,小心翼翼轻抚上去。
早些日子就说过,出了他没有人可以伤害她!这次又是谁竟然在牢中私自用刑,想要致卫清语于死罪,太后还未发话,就有人如此肆意妄为。
“是谁做的?”
他把铜盒盖上,递回给了庆元,看到卫清语一番虚弱被背进来时,他早就想问了。
“曼良人。”
“曼良人?我什么时候又多了个良人了?”刘启面容冷然,满是厌恶。
“是太后近亲,昨日才册封。家人子入选当日招进宫中的,父亲是”庆元说到一半有些打住。
刘启见他异常,目光一闪:“是谁?”
“是您家令晁错晁大人。”
刘启顿时脸色一黑,转过头去。卫清语在被子里稍稍蠕动一下,眉间痛苦一皱,他顺势将松软的毛裘向上拽了拽,迟疑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她憔悴不堪的面庞上。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魔,一从庆元那听到有关太后惩罚卫清语之事,胸腔之中像是被硬生生灌进了满湖浑水,大风一吹随即惊涛骇浪。
他在沉思该如何向晁错提及此事,卫清语又警觉性嘟囔几句,紧闭的嘴唇微微一张。
“庆元,快去拿水!”刘启催促一句。
卫清语的身体轻若翼羽,起初用金勺喂水时总是难以下咽,无奈之下,他才借鉴古人之法,先喝入自己口中,再以木管倒流到她的口中。暧昧的情形让在一旁的庆元见着都有意无意的转过头去。
“放开我!不能杀我,不能杀我!”卫清语突兀地惊喊,张牙舞爪将水打翻了一地。
倒是没见过这样场面的庆元走上前,看着眼前一脸狼狈的主子,倒吸一口凉气,可从来没人敢在他主子面前这样嚣张过啊,他说:“清语姑娘肯定是受刺激了,不然不会连做梦都噩耗连连的。”
“还用你说!”
庆元被刘启一句话给噎住,委屈的瘪了瘪嘴巴,有神的眼睛顿时水波荡漾,心中埋怨:我也不是有意这么说的啊。
“殿下,您还是看看清语姑娘还烧不烧吧。”
刘启转眼望见小太监一脸畏怯的样子,深知刚才自己说话重了一些,轻叹一口气,抚上她的额头。
烧是有些退了,不过冒出的虚汗远比刚才多的多。
“谁!”卫清语双眸一睁。
二人错愕之间,被突然弹坐起的卫清语着实吓了一跳。
“啊呀妈啊,吓死我了。”庆元一屁股跌坐在地,心慌意乱地拍拍自己心脏。
清醒过来的卫清语才猛然发觉臀部的剧烈疼,有些意乱情迷的刘启却直直地盯着两个人紧握的手。
卫清语见他如痴如醉的样子顺势将手猛的抽回,眼神慌乱地四处打量。
“醒了觉得好些了吗?”刘启脸颊顺势扬上一阵绯红,轻咳几声才说了一句话。
她四下打量了周围,才勉强回答了一句:“还,还行吧。”
“你能不行吗,我们殿下可是整整照顾了你四个时辰呢,这都几时了。”庆元揉着屁股爬起来,说起话来口无遮拦。
看着这个面熟的人,卫轻语觉得见过,但又一时间想不起来,可刚才好像有听他说,殿下?
“你说殿下?”
刘启脸上一阵阴霾,沉闷的眼神足以把站在一旁的庆元杀死。
“啊,不是我是,我是说我们殿里的大人照顾了你足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