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双眼亮晶晶的,目光像个抛入水中的鱼钩。
阮梦欢别过脸去,斩钉截铁的说道:“我很清楚,不需要!”
静谧吞噬着御花园的一切,沉默着的两个人相对无言。
过了半晌,项倾煜遗憾的摇了摇脑袋,最终两手一拍,笑道:“看来是我输了!恭喜!”
阮梦欢正兀自纳闷,忽见燕奉书从假山后头走了出来,顿时眼前一亮,几步跑到他的身边。
没有多少话语的赘述,阮梦欢被燕奉书揽入怀中,紧紧的,全然不顾及项倾煜的感受。
昨夜,两人大醉御花园。项倾煜听说燕奉书打算退居青阳城,二话不说大怒,全力制止;然而燕奉书却心意已决,决然不答应。两人僵持到了天明,项倾煜方说自己有个法子要试探阮梦欢,倘若通过了,便由着燕奉书;倘若通不过,便以红颜祸水的罪名杀了阮梦欢
“梦梦,咱们走!”燕奉书牵起阮梦欢的手,这辈子都不打算放开的架势。
项倾煜站出来道:“你们这就走了?不准备参加本宫的登基大典?”
思及往日为了得到皇位所做的多番算计,燕奉书只觉得恍若隔世,然而如今有了阮梦欢在身侧,他早已知足。只说:“等了这么多年,当然不会错过!”
项倾煜笑道:“说话算数,若是错过了,看我怎么惩罚你们夫妻二人!”
“那我们告辞了!殿下保重!”说罢,燕奉书与阮梦欢并肩走出了御花园,而他们身后的项倾煜依稀还能听到两人的窃窃私语。
这时候,内务总管在他耳畔道:“殿下,一切准备妥当!只要”
内务总管的手在自己的脖子上做了个划刀的动作,想要接着说下去,却被项倾煜阻拦,“一切依计行事!”
周围一个人都没有,项倾煜望向天空,日光明昧,云朵遮住的地界阴沉一片,眼看着就要下一场雨了,有道是,“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燕王府
轻薄的纱帐,层峦不穷,香炉上一缕青烟袅袅亭亭。清风拂过,清甜的香味充斥着整个房间。重重纱帘后头,隐约传来男女的说话声。一个娇媚,一个温柔。
阮梦欢趴在枕头上,燕奉书趴在旁边的枕头上,两人脸对着脸,眼对着眼,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我们何时启程?”阮梦欢莫名有些困倦,眼皮重得跟吊了几斤东西似的。
燕奉书心中发凉,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可能,只不过许久以来他不愿承认罢了。倘若他一个人面对这一切倒还好,但现在有了阮梦欢,他不得不为两个人做考虑,满怀着柔情,笑言:“现在就走好不好?就回青阳城!我每天以卖画谋生,梦梦你呢,做好晚饭等我回家!如果我回来的迟了,你还可以骂我几句!好不好?”
阮梦欢被他逗得扑哧一乐,不由的换上了管家婆的模样,严肃的说:“你只能画我,不能画其他女子!”
“是!是!是!听夫人的!”燕奉书大笑着将人搂入怀中,又是一番缠绵温存。
快马扬鞭,回首一算,已经过了七八日。
眼看着明日就能回到青阳城,阮梦欢是开心的,那里是她与燕奉书相遇的地方,也是他们一世情缘的开始。那里有过开心的,也有痛彻心扉的。她现在的心里比抹了蜜还要甜,想来往后,凡是与燕奉书一起的日子,都是这般了。
夜晚,客栈的外头冷风呼呼的刮着,里面却十分的暖和。深更半夜,迷糊之间,阮梦欢听到了燕奉书与别人对话的声音,依稀听到燕奉书说了句,“永不言悔”。想要再听清楚其他的,奈何她怎么都醒不过来,而且很快就陷入了沉沉的昏睡之中。
青阳城,萍音阁。
翻修重建后的萍音阁外面瞧着与当年没有多少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