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法藏人。她问:“琼琳呢?”
“没见她!”燕奉书不怎么想提到琼琳,“要么这里有密道,要么她趁着你寻我的时间逃了!”
想想也是,琼琳那样骄傲的人怎么可能选择跳井自杀。
两人在井底相顾无言,却拥在一起分享着彼此的温暖,这或许是世上最迷人的情话。
阮梦欢可以肯定现在是白天,可头顶依然是暗黑一片。
“是他把井口堵上了!”燕奉书悠悠的叹气,像在失望,却更像是因为一切在他的预料之中而叹息。
“我们会饿死在这里吗?”阮梦欢的肚子不争气的发出了声音,为了避免尴尬,她问。
燕奉书的手掌附在她的小腹上,笑说:“你数五十个数,马上就会有人请我们上去!”
他的手掌很热,以至于完全压住了那份饥饿感,阮梦欢玩笑般的从一开始数。数到四十时,听到上头脚步声混杂,数到四十九时,头顶忽然亮了起来,接着眼睛被他用手掌捂着,将刺目的光隔离开。。
“我不会骗你!”燕奉书在她耳边低语,气息唇舌悉数落在了她的玲珑耳垂上。
“末将来迟,王爷恕罪!”
伴随着一个高亢的声音,两人出了井,眼皮上犹自存着燕奉书掌心的温暖,阮梦欢唇边始终噙着笑意,由着他牵着自己。
“王爷,收到线报,陛下服用了国师新炼制的丹药后,一直昏迷不醒!所以末将才擅自做主来迎您入宫!”
这是名将军,阮梦欢不曾见过。听他的言辞不难发现,此人定是燕奉书的心腹,他说的话,应该是可信的。可是,依照桃智的心性,怎会这么快就让天朔帝死呢?桃智可是携带着满满的恨意而来!
阮梦欢想从燕奉书的手掌里拿出手来,可是却被他攥得紧紧的。她冲他微微一笑,他也跟着笑了。她明白了,他懂。
“事已至此,将军快去寻阑王,我们兄弟二人,一同入宫!”燕奉书如此说着,目光从周围十几名士兵身上划过。
将领应诺,很快项倾阑就过来了,他十分焦急的抓住了燕奉书的手,匆忙问:“方将军所言可是真的?唉,不管实情如何,你我尽快入宫为好!”
燕奉书的一只手被项倾阑拉着,另一只手里攥着阮梦欢的,他完全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快些,迟了就来不及了!”项倾阑移步上前,意图打开那两人的手。偏偏,他试了三次都没能打开。
燕奉书的神情不怎么愉悦,眉头微皱,“梦梦要跟我一起!我答应过她,不会丢下她一个!”
“现在我们是入宫,而且此去福祸难测,你当真要让她跟着你冒险?”项倾阑一改焦急之色,反倒带了几分揶揄。
燕奉书反手打掉了项倾阑的手,兀自牵着阮梦欢往外走去。
如今燕奉书仍然被通缉,自是不能轻易路面,此去皇宫,阮梦欢跟他穿了侍从的衣裳,又易容把面容更改了几分。
空气之中凝着几分冷意,阮梦欢此时宫婢打扮,与扮作侍从的燕奉书一同跟在项倾阑的身后,正往天朔帝的寝宫走去。
方一入殿,就听见女子呜呜咽咽的哭泣声。
偌大的宫殿里,那张龙塌上躺着已然白发苍苍的老者,正是天朔帝。而跪在榻前哭泣的美人,是阿音。
“你们两个倒是来得早!”桃智坐于平日天朔帝处理政事的桌案后,眉心透着几分倦怠,他放下案牍,懒懒道:“这皇帝可真不是人当的,累死人呢!”
桃智自顾自添茶水,呷了一小口。又自顾自地捏着肩,“你们不比跟我客气,随意坐吧!”
“我竟不知这里何时成了国师府邸?”乔装打扮压根骗不了桃智,燕奉书在脸上搓了搓,露出了真容,如桃智所言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