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所应该是极度简单的,然却倒是比想象中要奢华的多。
虽然比不过皇后的重华殿,然却也差不了多少,到底是身份在这里摆着,所以正是如此,才会有无数的后宫争斗,为的就是追名逐利。
这样胡思乱想着,宫女已经为她铺好了床铺,大抵是敷了药的缘故,这会儿不免有些困乏,吹了灯躺在那里,竟没多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倒是睡得安生,朦胧中似是有人推门而入,一双冰凉的手抚上额头,伴随着一股凛冽的檀香之气迎面而来,她想要睁眼看看是谁,却又实在疲乏的很,睁了几次不得果,最后干脆放弃。
只是听着耳边似是熟悉的声音喃喃自语,她听不清楚,索性不听,只是翻了个身,便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外屋似乎有人在说话,她拥着被子坐起身来,低声问:“是谁?”
却见昨日伺候的宫女推门进来,走到云萝跟前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而后道:“脸色比昨儿个好多了,看来果真有好转,这样我可就放心了,也能向太子殿下交差了。”
大抵因为霜云太过年幼,慕容沅不怎么放心,所以从太子府挑了一个年长一些的宫女。
云萝微微抿起一抹笑容来,那宫女忙净了帕子递上,云萝接过来擦了擦脸,又朝着桌子上的妆镜一瞧,脸色果然好了许多,不免心情也跟着大好。
然还不等着她说什么,目光却落向了桌案上的一个瓷瓶,她不禁咿了一声,“那是什么?”
那宫女顺着云萝指着的方向望了过去,只见一个雕花瓷瓶就那样赫然摆在那里,只是先前并没有见过,不禁越发的惊愕了。
“不知道呀,哪里来的?”
云萝也跟着一愣,陡然想起昨夜里那双冰凉的手,以及那熟悉的气息,她蹙了蹙眉:“昨晚有人来过吗?”
话出了口又觉得后悔,若真是她想的那样,那人轻功那么好,到哪里都可以来去自如,更不用说是这个守卫不怎么森严的未央宫。
想了想,拿过那瓷瓶来放入怀中,而后又望向了那宫女:“好了,没事了,你去准备一下,待会儿我便去掬翠轩为淑贵妃娘娘抄写经书。”
那宫女显然还想着再说什么,却在望见云萝一副并不想再言语的表情之后没了声响,应了一声之后忙转身,按着云萝的吩咐准备去了。
抄写经书的掬翠轩就在未央宫不远处。
在宫女的搀扶下,云萝一路进了暖阁,室中本就极暖,又另置有熏炉,那熏炉错金缕银,极尽华丽,只闻炭火噼叭的微声,但见十几盏烛台之上,手臂粗的红烛皆燃去了大半,烧尽待去如绛珠红泪,缓缓垂落凝结。正中榻上铺着芙蓉色暖被,筵开锦绣,却是富贵安逸到了极处。
云萝不禁勾了勾唇角,这宫中还真是到处都是繁华之所,便连这掬翠轩都是如此。
挑了一处临窗之所坐下,翻开经书来,却是不再多想,认认真真的抄写了起来。
倒是许久未曾写字,起初不免有些手生,然到了后来,一边念着经书一边写着,倒是越来越顺手,不知不觉,两个时辰过去,等到将手边的抄完,脖子已经微微有些酸痛,她揉了揉,就有宫女走了过来。
“傅小姐,方才淑贵妃差人来传话,已经在未央宫备了午膳,请你过去品用。”
云萝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绣满海棠花的裙裾摇曳,朝未央宫走去。
那宫女见状,忙抬脚,提裙跟去。
掬翠轩与未央宫之中有座亭子,唤作芙蕖亭,亭子一侧有一芙蕖湖,白玉镂兽曲桥末端衔接着一座绿瓦红柱水榭,四角雕花石灯内搁置的是价值千金的东海夜明珠,将这黑夜照得亮如白昼,湖上大朵大朵的碧绿莲叶打着卷边儿,与浅粉色的芙蕖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