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却没有拆穿我,还一直留我在他身边。”亓颙抬眸看了他一眼,哼笑道:“他若不知道你的身份,那他就不是北宫绮意了。”
他不疾不徐的将一杯茶饮尽,方才漠然道:“你以为世界上能有几个人能让北宫决宸摔个跟头的?他北宫绮意不仅做到了,而且还做的很漂亮。”
“他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也必然会知道我会做的事,那为何还会留着我?”息默不解道,亓颙闭了闭眼,神色深沉的看向不远处的房间,静默了半晌才沉声道:“也许他早有打算,或许这次我们做的是一件错事。”
摇晃的木椅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夕阳的余晖将少年单薄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橘红色的火光,北宫绮意闭着眼躺在摇椅上,屋内光线很暗,他并没有点灯。
刚刚换新的木板台阶响起一串极轻的脚步声,虽然极轻,但也足够假寐中的少年听得分明了,北宫绮意缓缓睁开眼,他乌黑的眼底也像是燃烧着火焰一般。
一身褐色劲装的男人疾步走了过来,北宫绮意躺在摇椅上没有动,他歪着头看着夕阳最后一抹余晖散尽,恍然问道:“阁中最近有没有接什么有趣的生意。”
木泯看了眼少年的弧线优美此刻却略显落寞的侧脸,皱眉道:“主人心情不好?”北宫绮意轻轻晃动起摇椅,他缓缓收回视线看着自己的脚尖,苦笑道:“连你都能看出我心情不好,我的心情的确不好。”
木泯抿了抿唇,低声问道:“是不是与北宫庄主有关。”白玉般细白的手指温柔的抚摸着腰间的赤红玉佩,北宫绮意低低叹了口气,“也只有他了。”
这世界上能如此牵动我心情的人,也只有他了。
木制的摇椅晃动着,再次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躺在摇椅上的少年缓缓的闭起了眼,他手中紧紧握着那块赤红的玉佩,就像紧攥的是情之所钟的人的衣袍。
那样紧的,像是要将他攥裂一般。
木泯的眉皱的更紧了,他看着北宫绮意,张了张嘴,欲言又止道:“主人,属下刚刚听到一个消息。”北宫绮意闭着眼,淡淡道:“什么消息?”
“刘家寻仇的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找到了北宫庄主”木泯垂眸道,北宫绮意蓦然睁开了眼,他坐起身,木制的摇椅发出一声极为响的“吱呀”声,“那他现在情况如何?”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北宫决宸现下的身体状态是如何了,全身功力被封不说,最关键的是,前一晚他做的太过火
男人恐怕连走路都有些困难!
晃动的摇椅停了下来,屋内一瞬间变得寂静无声,感受到少年身上的怒火,木泯的头垂得更低了,“回禀主人,北宫庄主被亓颙救走了。”
“啪嗒”,摇椅的扶手断裂了一截滚落到地上,北宫绮意眯着眼沉声道:“亓颙竟然是被他先找到的”对于亓颙,北宫绮意心中的妒更甚于恨,亓颙是第一个摸过男人全身的人,他是一个强大的足够与北宫决宸并肩的人。
武林中提到北宫决宸,大多数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亓颙,而不是他,“沥庄”的少庄主,北宫决宸的弟——北宫绮意!
少年又慢慢躺回到了摇椅上,此时屋内光线更暗,暗道已经无法清楚的看清北宫绮意的脸了,但不知为何,木泯却清除的看到了少年绝俪的脸上的爱恋,那种爱恋,是透过骨穿过肠,最真真切切的,深刻的甚至有些扭曲了的爱。
木泯像是受到惊吓一般低下头,北宫绮意轻抚着摇椅扶手上断裂的那处地方,细碎的碎木渣子刺进了他的手指,一颗颗血珠缓缓的了渗出了,北宫绮意却是毫不在意,他重新闭起眼,低笑道:“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木泯,既然我那个好师傅这么宽容大度,又成人之美,那你就去帮他一把。”
“嗯?”木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