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你好运。”多迪姆掐了掐太阳穴,连手都没摆,重新把头埋回了文件里,“但愿他们在臭水沟里找到你时,你身上还穿着那条花格子短裤。”
傍晚时分,换上了一身便装的奎尔准时出现在了开伦酒吧,当他撞开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向吧台时,不小心看到了一位满嘴黄牙的胖老头儿,在那老头儿面前的桌子上,摆着煎肉饼c煮青豆c几样小菜和五杯朗姆酒——其中三杯已经空了。
“嘿,老家伙,我记得半个小时前才在凯西大婶的汉堡摊前看过你。”
那老头儿名叫詹姆斯,“老家伙”只是奎尔对他的称呼,熟悉他的人都叫他老詹。
“你知道,我不是贪吃”老詹醉醺醺地回着话。他大概根本没看清眼前这人究竟是谁,因为奎尔铁塔一样的身子把灯光都挡住了。
“是啊,只是你的胃比较性急,总急着把吃过的东西挤出去。”奎尔哈哈笑着把老詹常用的借口抢着说了出来,绕了过去,来到吧台前面坐了下去。
“老样子?”瘦得像骷髅一样的调酒师基克光速般扫了一眼奎尔。在他手底下,得有七八杯奥克勒菲等着他调呢。
“嗯,老样子。”奎尔四面打量着,那张方脸上难得地显示出了一丁点儿的坐立不安,“对了,稍微多加些冰片。我得看起来更精神些。”
这时,房门被推开了。一个高瘦的身穿老旧夹克的中年男人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向门边上的几个酒鬼叫道:“劳驾,朋友们。请借我个地方!”
在他的身后,紧跟着一个棕色头发的敦实小伙子。小伙子的肩上搭着一个血淋淋的孩子。
别人都晃晃悠悠地躲开了,更有一对好心的情侣把自己的桌子让了出来,但是老詹却凑了上来,他那肥胖的身躯几乎把整个过道都挡得严严实实的。
“闪开些,老詹!”小伙子毫不客气地推了老詹的肩膀一把,这才挤了过去,把孩子放在了桌面上,“水!谁能接盆水来?最好干净点的。”
有个女侍应答应了一声,转身跑去接水了。但老詹却又靠了上来,他想要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怎么了,尤利?这是你们在埃翠河边捡回来的鹿肉吗?真希望那是清除过辐射的。”
那个被称作尤利的小伙子白了老詹一眼,根本没那闲心和他斗嘴。而那位高个子中年男人则打开了随身的箱子,把医用工具一一摆到了桌面上,并为自己戴好了橡胶手套,一边对老詹说:“得了,老詹,快去找找你的同情心吧。这孩子是我们在雪狼峡谷边上遇到的。”
“这孩子真走运,碰到了好心的库姆医生。”老詹打了个酒嗝,嚷了起来,“他是上帝的宠儿吗?”
不会有走运的孩子会乐意到那雪狼峡谷里转上一圈的,上帝大概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流出这么多的血。老詹的笑话大概只引起了酒吧里一半人的哄笑,而另外一半人则七手八脚地围了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些忙。
这孩子身上穿着的那件粗麻短袍已然完全被血液和泥土搅和了,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只是乱糟糟的一团,有些还与被撕碎的肉粘在了一起。那看起来真的很惊人——有几个人已经跑到一边去呕吐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喝多了。库姆医生和他的助手尤利两人的肩膀上都是血迹斑斑的,看来为了从雪狼峡谷尽快赶到这镇子最西面的建筑,他们两人是轮番背着孩子一路小跑过来的。
“我说,你们就不能换个地方吗?”基克大概已经忙完了手里的活儿,而看到大家只顾着这三个不速之客而忽视了点酒,他空闲得很不愉快,“比如说,回到你自己的诊所,库姆医生。你这样我们还怎么做生意?”
“他要是赶回镇东头去,鲜肉也该变成臭肉了。基克,你这里占了个好地方。”老詹终于说了句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