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尴尬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里面是疯子四处举债借到的两万块钱。往姑娘的怀里一塞。
“对不起,瓜地是我毁坏的,这是被毁坏的瓜地的赔偿金,我对我的鲁莽行为给你们带来的不必要损失感到深深地愧疚,请你们原谅我的鲁莽行为,以后我再也不来偷瓜了。”
姑娘第二天起床后做好饭菜,来到瓜地给父亲送早饭,老远就看见年迈的父亲蹲在田埂边,一口接一口地抽着自家地里自产的莫合烟,地上已经铺满了用报纸卷的莫合烟烟头,正处于收获期的哈密瓜瓜地里一片狼藉,不少瓜藤被连根拔起,有的瓜藤被扯断成三四截,就这么胡乱的揉成一团扔在瓜地里,瓜藤上面还连着不少只有拳头大的哈密瓜,一些还未成熟的哈密瓜被踩得稀烂,两亩多地的哈密瓜就这么给毁了。
姑娘看到全家赖以生存的瓜地一夜之间就被毁了,顿时呆了,提在手中的铝制饭盒从手中脱落,掉在地上,早上刚熬好的还冒着热气的稀饭洒了一地也是兀自不觉。滚烫的泪珠顺着冰冷地脸颊悄然滑下。
姑娘叫语蓉,是家里的老大,下面还有个弟弟。自小家境贫寒,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母亲因一次深夜下地干活不慎摔坏脊椎,自语蓉懂事起就没看见母亲下过床了,父亲一个人挑起了生活的重担,家里c地里的重活都是父亲一个人里外操持,才四十多岁的父亲因过度劳累而早已变得沧桑。也许真的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吧,语蓉从小特别懂事,别的同龄的孩子的童年都是在父母的精心呵护下四处撒欢,调皮捣蛋的情形下度过的,而语蓉从懂事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自己家庭的困境,和父亲的辛劳,小小的她每天起床第一件事情就是拿跟绳子去村后早已干枯的河床上的胡杨林里拾捡干枯的树枝当做饭的柴禾,再用绳子捆好,一头拴在自己的腰上,双手拽住绳子的一头,倒退着一步一步地将捡来捆好的干柴火往家里拖。有时候运气好,拖到半路上碰见早起下地干活回来的村里的大人,看着语蓉小小年纪这么懂事,内心怜悯,也都顺带着腾出一只手帮语蓉将捆好的柴禾送回家,每当这个时候,小小的语蓉通红着小脸,一脸感激地望着帮忙的大人,心里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争气,要努力,将来长大有出息后一定要好好地报答这些曾经帮过自己的爷爷奶奶c叔叔阿姨们。也许对帮助语蓉的大人们来说,这小小的一捆柴禾的重量还不如自己肩上的担子或者农具重,或者伸手帮忙的大人们也许更多的是出于对小小的语蓉这么懂事的一种同情,或者更甚至于是一种变相的奖励吧,毕竟同情弱者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虽然我们的大人们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也许并没有进过学堂,并没有多少知识,但是这种传统美德毕竟是我们的民族之魂,是五千多年来的一种积淀。虽然在大人们来说只是捎带的举手之劳,但是却在我们小小的语蓉幼小的心灵里种下了这一生都无法磨灭的印记。也直接影响了语蓉的一生。这就是另外的故事了。
到了上学年龄,父亲东借西凑地凑齐了学费,将语蓉送到了村里的小学上学,语蓉每天利用课间休息的十分钟,快速地跑回家中将早上没来得及收拾的锅碗洗刷干净,给床上的母亲翻个身,端个尿盆子,摸摸在母亲床上无忧无虑地爬来爬去的比自己小两岁的弟弟的小脑袋,再飞奔到学校继续上课,中午放学后,踩着小凳子爬上比自己身高都要高的灶台给家人做午饭,做好饭后先给床上的母亲和喂完饭,在给地里干活的父亲送饭,等父亲吃完饭后,在收拾起碗筷,往回家赶,时间来得及就扒拉两口去学校上学,来不及的时候就在给父亲送完饭回来的路上吃两口父亲吃剩下的饭菜。天天如此,年年如此。
家徒四壁的墙上挂满了语蓉的三好学生c全班第一等等的奖状,每当父亲劳累了一天回到家中看到已经断了一条腿后用转头垫在下面的小饭桌上已经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