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只是过去了一会,又好像过去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他急促的呼吸渐趋平稳,恢复了应有的正常。
又这么奢侈的发了一会怔愣,涣散的视线重新恢复了焦距,潘离修支起有些萎靡的身影,失魂落魄的扫视了一眼y森压抑的大厅,一个打开的棺椁,一具女人的尸体,淡薄了不少c但颜se却更加深湛的血液,铺满一地。
宛如一幅画,一幅真实而虚幻扭曲的画,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他的神经。
潘离修终于收回了视线,手指抚摸着墙壁裂缝断开的菱角,浑然不在意被那些尖锐的凸起划破手指,微微的刺痛着。
是什么样的力量将如此坚固的防御打破,对此他并没有多想,对于那个只见过一面,只隐约闻其声的人,他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唯一有的,就是中洲这个所谓的团队,真有存在的意义吗?如果就如他现在这样的局面,不如从一开始就分为单人单队的好了,团队本身的合作意义根本就完全看不出来,没有了,丧失了,因为某些意外c意外的人,他不自觉的握紧手,厌恶透顶了。
收回无用的思绪,裂缝在他的作用下不断扩张,虽然力量得到了长足的扩大,奈何时间太过短暂,每一次用力,带给他的都是无比巨大的撕裂xg痛苦,哪怕他可以去忍受,终究没有办法无视,还是会受到一定的影响。
就在他做着如此的抗争之时,紧锁的大门传来了声响,虽然细微,但在安静的大厅内,却不亚于惊雷,潘离修骤地浑身僵硬住,耳中听到了有熟悉的声音传来,是之前的克莱文!
这也不奇怪,虽然对方因为这样那样的顾忌,没有能阻止瑟琳娜,但还是可以在长老醒来的时候,及时的出现在长老的身边,以此来弥补和挽回一些东西。
潘离修这样想着,同时看了看扩张的裂缝,并没有达到可以让他从容通过的尺寸,他脆弱与强大混合的矛盾身体没有办法在这种时候去爆发,做些什么,那么所带来的动静,必然无法让他成功脱离,不能忘记的是,城堡外面也充满了游荡的守卫,本想要在尽量不惊扰到任何人的情况下离开的,但现实与想象的差距,从来都是巨大如鸿沟。
而这个时候也已经没有时间了,他当机立断,迅速来到维克多长老的棺椁前,跳入其中,将落在一旁的棺盖重新合拢,严丝合缝,他的世界步入黑暗,没有丝毫的光线,没有任何的声息,好像与世隔绝一般的,将所有的一切都排除在外,只剩下一片死寂。
接下来只能祈祷来者对于长老有足够的敬意,不,是对方心怀鬼胎,不愿让长老苏醒,让局面变得更为复杂,重新将没有打开的棺椁收起来。
又是一场赌博。
如此无望,如此愚蠢,如此可笑。
潘离修在黑暗里微笑,他身上的血丝丝缕缕的流下,一点一点的滴落在身下那一具白骨架上,瞬间被吸收,宛如海绵,诡异的,潘离修却无从知晓,只是有些古怪的发笑。
在黑漆漆的方寸之地里。
只有凄凉的笑声回荡。
当克莱文带领着几名他信得过的手下,紧随瑟琳娜之后,来到长老的沉眠之地,让jg卫打开门,但没有想到门竟然从里面被反锁上了,一阵纠结折腾,很是浪费了一阵时间,才将门打开,这让感觉要失去先机的克莱文无比恼火,却又要强压下火气,面se恭敬拘谨的朝里面走去。
但里面的情景让他当即愣住,睁大了眼睛,里面尽是一片茫然。
到底是什么情况?
满地凌乱的鲜血,倒在一旁不知生死的瑟琳娜,还有一个棺椁,却没有被打开,而原本修补好的墙面,再次开裂处一道狭长的口子。
只是愣了那么一下,他便快步向前走去,身体有些蹒跚颤抖,他来到瑟琳娜面前,确认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