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那段可笑的洞孔隧道,席鸣的双脚踏在实地上,身体晃了晃,长剑点在地上,污秽顺着剑身向下缓缓滑落,一缕一缕,一道一道,仿似在无声哭泣,那泪水肆意纵横。
席鸣怔怔然的出了一会神,涣散的眼神经过一番努力,重新凝聚出了些许的光彩来,他无谓的嗫嚅着,看着正前方的一扇门。
就在他的面前,有一道门,咫尺距离,几步之遥。
他嗤笑几声,耸了耸肩,迈动脚步,前进一步c又后退了一步,再前进一步c再后退一步,最终却还是停在了原地,未动分毫。
害怕吗?恐惧吗?
他死死的握紧手中的长剑,目光y枭,既然已经发了疯,那就给我疯到底,不要半途而废,不要那么经不起考验
他再次抬脚,重重的踏下第一步,接着第二步,自然c顺遂。长剑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划刻声,却在这片寂静中给他带来些许安慰。
这是一闪jg雕细琢c闪着油亮光华的木质门,席鸣站在门前,用剑尖点在门上,轻轻敲了一下,哒哒哒,门内毫无动静,无人回应,席鸣很干脆的一脚踹在门上,嘭然一声巨响!
木质门从中断裂开来,木屑四溅,席鸣眯着眼睛跨入房间。
不出意料的富丽堂皇c典雅的贵族韵味沉淀的十足,他把鞋在那看起来很名贵的地毯上使劲蹭了蹭,将脚上沾染的污物弄在上面,而面上却是一片平静的看着安坐在桌前的亚历山大?柯文纳斯。
无论长相还是身形都和他在自己的意识空间里看到的毫无二致,只是要更加真实,席鸣注视着柯文纳斯,而柯文纳斯同样也在注视着席鸣,谁也没有说话。
席鸣的心中没有感慨,甚至于没有任何想要对柯文纳斯要说的话,既然是要生死相见的敌人,又是立场完全南辕北辙的两个人,那么何必说哪怕一句多余的废话呢?
他不是他妈的恶心至极的自恋狂,他不觉得自己的头顶有一个巨大无比的刺眼光环,可以让所有面对他的人,无论是没有余地的死仇,还是占据了绝对优势的强者,智商都会跌到谷底,像一条狗一样的在那里唧唧歪歪,把所有的弱点都亮出来,变得多愁善感,变得错漏百出,跪在地上舔他的脚,迫不及待的把头伸过来让他砍。
那么既然如此,一句屁话都不要说了,打吧!
席鸣举起手中长剑,猛地掷向坐在那里装平淡的柯文纳斯!
长剑划破空气,带着嘶嘶的锐气激she而来,老者只是微微的挪了一下位置,与那长剑以毫厘之距错开。
劲风将他花白的发丝撩起了几缕。
席鸣同时一步跨上半空,双掌对着老者,两手手心飘起两个黑se的圆球,圆球急速旋转c拉伸,转眼化作两只尖锐的利刺,上面同时蕴含着丝丝蓝光,他两手聚合,两枚尖刺彼此接触,一股危险之极的爆裂之气骤然弥漫开来!
柯文纳斯避开长剑后,理了理鬓角乱发,看到冲来的席鸣,缓缓抬起一只修剪干净的手,食指对着席鸣画了一个虚无的小圈,接着中指弯曲,然后轻轻一弹
蓄势待发的席鸣还没有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便团团将他包裹,他顿时觉得自己仿佛被放入枪膛的子弹,扣动扳机,噗的一声,就被送了出去。
仿佛一颗流星炮弹一般,席鸣骤然在空中划过一道残影,撞破一层层的阻碍,噼里啪啦之间,飞出了轮船,又在海上一阵风驰电逝般,空气中连连传出声声爆响,最后在一阵巨大无比的轰鸣和弥漫的黑雾蓝丝里终止。
当烟尘散去,身在爆炸中心点的席鸣狼狈的沉浮在海里,他大大的咳嗽了几声,晃了晃脑袋,意识一阵模糊,摇摇yu坠的感觉,有些发懵,他用血肉模糊的双手盖住同样伤痕累累的脸颊,使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