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緁,你真的不跟着我回去吗?”杜英毫摸了摸凌緁的脸颊,然后将她耳边的碎发捋到耳后。
凌緁看着杜英毫摇了摇头。因为受伤的缘故,她在床上躺了好几天,现在虽然已经康复,可是脸颊还略显苍白。经历了这件事,虽然险阻,可是她依然愿意走入这个世界,游荡一番,去体味其中的千滋百味。
“那你呢?”杜英毫又将视线转移到凌緁身后的许嵩身上,其实心中已经认定他是不会留下凌緁一个人的,可是终究还是问出了口。
“贾府的怪石还未除去,此时离去终究不妥。况且,师妹”许嵩看向凌緁,杜英豪了然地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那你们好好保重,我就先回去了。”杜英豪不舍地抱了凌緁一下,然后又看着许嵩说:“保护好你师妹,早点回来。一定要将那野丫头带回来知道吗?”
许嵩看着杜英豪不住地点头,有些不敢直视。天山上的年轻人都说杜英豪的眼神比她的武功更具有杀伤力。但是也有年长的扫地老人说,杜英豪以前不是这样的,只是在几十年前的武林有过一次浩劫,天山派也派出弟子和其他门派一起捍卫武林的安宁。那那场浩劫的结局是武林正派赢了,但是死伤惨重,杜英豪的儿子和丈夫也在那次浩劫中死去,因此她才变得有些——不近人情。而也就是在那次大战中,天山掌门杜英粱在年轻一辈中崭露头角,已经式微的“天山派”的名声也逐渐响亮了起来。
“緁儿,江湖人心险恶,可不比天山派。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听师兄的话知道吗?”杜英豪低喃地说道。她平时不常叫凌緁为緁儿,只有在某些特殊情况下,比如说分别时才会这样叫。凌緁回头看着满院子的人都在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推了推杜英豪:“知道了,我知道了,姑姑。天色也不早了,赶紧走吧!记得给我爹保平安啊,告诉他他他给我的平安符很有用啊。”说着,凌緁很是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布囊。杜英豪看着那个布囊似乎有什么想要说的,可是想了想,终究什么也没说,倒是眉头更加阴郁了下来。她拍了拍凌緁的肩膀,转身翻身上了马,自始不再回头。
凌緁,你可知道那布囊其实是你娘为你准备的?杜英豪紧紧地拽着缰绳轻叹一声: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最近府上有没有即将临盆的夫人啊?”许嵩看着西唯,然后又将视线转移到了意晗的身上,西唯对于这个问题也是一脸茫然地看着意晗。意晗不解地摇了摇头,倒是旁边的秋水上前一步提醒道:“隔壁王老汉家的二媳妇倒是要生了。”
“是头一胎吗?”
“是是吧。”因为许嵩问得很是急迫,所以语气有些重,秋水被吓得说话都结巴了。她很是窘迫地看了看许嵩,又看了看西唯,最后看着意晗,眼中的雾气逐渐浓重了起来。
“那就好!”许嵩点了点头,也不看众人,转身就离开。
“等到那孩子出生的时候,取一些鲜血过来,必须是那孩子肚脐里边的的血才行。”许嵩一边走一边说,完全不回头去看那些在背后看着他的人。
“啊!”秋水吓得大叫一声,用手捂着嘴似乎连大气也不敢出。意晗也感觉有些不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秋水投过可怜兮兮的表情时还是点头示意让她按照许嵩的要求做。为此秋水很是委屈,她带着朦胧水雾的眼睛从眼前的人身上飘过,可是没有人能够帮到她。
“师兄,等到那怪石消失了之后我们去哪儿啊?”凌緁看见已经走远的背影忙追了上去和他并排走着问道。谁知道许嵩听后停了下来,愣愣地看着凌緁。
“怎么了,师兄?”见许嵩目不转睛而严肃地盯着自己,凌緁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怀疑脸上是沾上了什么东西。
“刚刚才死里逃生,这么快就想再入虎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