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曜看着新緁发了疯一样地朝前跑着深深的被震撼到了,他完全想不到为何就是这样一支悲伤的曲子会像沙场上的战斗号角一样让新緁变成一个小野兽。跑了半响,他停了下来,愣愣地看着在离自己不远的巷口,那只小野兽站着没有挪动脚步没身体却在不停地颤抖着,祁曜走近新緁,直到快要清晰地看见她的眼泪为止,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不再前行,或许是因为害怕,或许是因为感觉此时自己应该远离才对,可是答案究竟是什么,谁知道呢?这个时候祁曜才发现在离自己更远的地方是一个青衣男子背对着自己在吹笛,似是很投入而没有发现前来的两人。
“师傅。”祁曜看见满脸泪痕的新緁嘴唇动了动,但是因为声音太小他无法听清,可是他看清了她的口型。
“我说大哥啊,你就不要吹了,再吹我就要忍不住哭了。”这时,一个白衣胜雪的男子从对面许嵩面前的铺子推门而出如此说道,脸上是一种分不清愤怒还是厌恶或者戏谑的笑。可是许嵩完全没有听见一样继续吹自己的,一点停顿都没有。
“那是”祁曜有些诧异,那个美若女子的白衣男子似乎是三味香的幕后老板,可是他深入浅出,听说整个镇子都没有几个人看见过他,都是见过的人都说仿若谪仙,今天一见,可真如此。可是,如此神秘的一个人怎么会和初来镇上的许嵩有联系呢?
“别吹了,三味香随你喝,不收你钱,赶紧进来吧,别吹了。”谪仙有些懊恼,说出话来却显得手足无措,祁曜想:许嵩的笛声真有那么大的杀伤力吗?
其实,对于一般人而言,听见笛声除了悲伤之外是不会有其它的感觉的,可是因为许嵩加了术法在笛声上,因此吹出来的悲伤中带着一种让人窒息的绝望,白衣男子叫做天问,和许嵩一样也是活了几百年的人,其实严格一点来说他也不算是人,他是由酒气而化,传记小说中称之为“酒仙”,故而称其为谪仙也是有道理的。天问至今已经成形五百来,活了这么久的人一般都经过过很多事,一听到这曲子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曾经的伤心往事,然后用伤心织个茧将自己束缚,越是挣扎越是伤心,越是伤心越是挣扎。
“算了,服了你了,进来吧,真的是。”天问无奈地撇了撇眉,一抬头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新緁,脸上依然满是泪痕地望着许嵩。
“那个小丫头来了,你确定不用理会她?”天问看见新緁有明显的惊讶。
“是我此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许嵩低下了头,摇了摇,然后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哎。”天问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叹给许嵩听的还是叹给新緁听了,亦或许他只是想起了自己的陈年旧事而已。
“许大侠,真的不在山庄多待几日吗?附近也有不少的美景可以带着许大侠逛逛。”
“是啊是啊,过几日还有‘乞巧节’,到时候可热闹了。”祁曜站在关圣鸣身后朝着新緁眨眼睛,新緁眼巴巴地看着许嵩不敢插话。
“庄主既然有事瞒着我们,我们也不便打扰了,就此告辞。”许嵩依然是一副面无表情的表情,新緁趁着他说话的时候偷偷拿眼睛瞟他,希望可以从他的脸上看出一点什么,可是很遗憾,昨天发生的事情像仅仅只是新緁的一个梦一样,晚上他回来的时候什么也没说就进了自己的房间,今天一早就来到新緁的房间说他们应该回天山了。
许嵩拉着新緁转身就走,祁曜一脸不舍地看着新緁,关圣鸣脸上却是震惊与慌张参半,想了一小会儿,就在许嵩的前脚将要跨出山庄的大门的时候,身后缓缓地响起了一个声音:“许大侠,请留步。”
许嵩停下了步子,缓缓地转身。新緁转身看着祁曜,祁曜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微笑。
接着,新緁和祁曜就玩去了,而大厅只留下关圣鸣与许嵩在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