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许嵩上来之时正是正午,阳光正好,透过密密麻麻的树叶照射在地面上,让他感觉到温暖。这个温暖当然不是指表面上的,而是指身心。不知道为何,此时许嵩感觉到温暖,也许是终于解开了心里的那个结,也许是因为想到新緁就在等着自己。
“不对。”许嵩一想到新緁才发现竟然不见她人影。仔细一嗅,微风中带着青草的芬芳与陌生人的气息,而且不止一个。那股感觉淡淡的,但是在微风中若隐若现,这才使他放下心来:那群人并未走多远,这样的话想要找回新緁便不是难事。而且风中并没有血腥的味道,表示他们并没有伤害她,看着周围的树木葱葱郁郁,很明显地没有挣扎地痕迹,而新緁那个家伙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这样,可以排除她被人骗走的可能性,看样子她是被迷晕了运走的。许嵩甚至可以想象到那个家伙倒头大睡的情景,想到这,他一点也不担心,反倒是嘴角浮现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马蹄声由远及近,隐约传来驾马人的吆喝声。走得近了,才看见是两个人并排赶着由三匹马拉着的马车,脸上写满了凝重。座上一个青年人一个老年人,老年人脸色沉重地驾着车,但是旁边的年轻人总是不停地朝后张望,脸色变得苍白,不时地看向驾车的老者,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可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师傅,这样能行吗?传说中那个许大侠那么厉害,就凭着我们三匹马就逃得掉吗?”年轻人终究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问出了口。
“岐仲,你终究是沉不住气了。平日为师是怎么教你的。不管怎么说,现在人我们也已经掳了,难道你是想把她还回去吗?”老者叹了一口气。
“不是的,我们还希望能依靠她让许大侠帮我们呢,怎么能把她还回去呢?”叫做岐忡的男子低下了头说道,然后回头看了看马车。马车在道上飞驰着,风把马车上的帘子带起,他看见趴在马车上睡得正香的女孩。
“这三匹是产自西域的汗血宝马,能日行千里,他不会那么快赶上我们的,再说这儿离铸剑山庄不过三百里,即使他可以赶上我们,那时也到山庄了。”老者若有所思地说道,眼神中却带着一丝的不确定。许嵩这个人他也只是听说过,江湖中人对他的评价很高,说是天山派现任掌门唯一一个还存活于世的徒弟,当年还参与了歼灭的行动。为人谦和,是以铸剑山庄会想到找他帮忙。但是想到他已经活了几百年了,多多少少应该有些脾气,因此才没有直接上门去请,而是带走了他心爱的新緁。
“驾,驾,驾。”有人高高地挥着鞭子打在奔驰的骏马的身上。三匹马已经跑得像一阵风,可是马上的人依然嫌它不够快,一边打还一边满脸的不满。这是三匹马拉着的马车,马上坐了两个人,一老一少,老的叫做陈铭,少的叫做陈泽昊,是一对父子。他们的神色也很凝重,和岐仲二人如出一辙。
“爹,你说少庄主他们会成功么?”陈泽昊一边看着前方的路一边焦急地问他爹。
“说实话,爹也不知道啊。不过我相信徐师傅,他说这样能行就应该能行的。别说话了,赶紧赶路吧。”陈铭又一使劲地挥动了鞭子。
“你个老酒鬼,不要喝了,迟早坏事。”萧亮拍了拍坐旁边的老未的后背笑着说道,一边还不忘挥鞭赶马。
“都几十年了,已经改不了了。要是能改得了的话,当年那婆娘就不会跟着别的汉子跑了。”老未似是想起了什么,迟疑了一下,接着又朝着嘴里灌了一口酒说道。
“哎。”萧亮叹了一口气,什么都不再说。老未的事他是听庄里的人说起过的,铸剑是一把好手,可就是改不了喝酒的毛病,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对着酒壶喝上一口,年轻时候总是没日没夜地醉着,他的妻子就在这时候和别的男人勾搭上了。此后,老未就更没有顾虑了,整天在庄里除了铸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