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回
之后王铁锤穿没穿女装去江边转悠没细究,不过从他经常打电话来询问“耀耀是不是非要这样啊真他妈丢死了小混蛋要是敢唬信不信拆了胳膊让要饭啊”之类不信任言辞来看,这心里八成还是打小鼓的。
不敢询问过多,生怕憋不住笑露馅。只能随意哼哼唧唧说了一堆“呸不信拉倒等变成老年痴呆再后悔吧反正不是受罪爱谁谁才懒得理嘞”此种不负责任的话,把这想反抗幼苗扼杀自怀疑中。
后来再说起这一段黑历史,王铁锤见一次掐一次,恨不得穿上比基尼化浓妆跑步行街中央广场大喊“他妈神经不正常”才能释然。自知理亏,只好顺着他毛捋,笑呵呵说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也,必先强奸其眼球,折腾其神经没这一出还得搁小发廊里洗头呢,知足吧!
每当抛出打着“为好”大旗的正义言论刺激他时,王铁锤总会拿婆娑泪眼无声看。只得别开视线,故作伤怀地轻抚他狗头,轻笑说一句“乖。”
等彻底把姥爷家的老宅工作收尾,小舅一家付了钱算了账,这块老宅也算太平,能正经开发了。出于道主义关怀,三叔还亲赴医院看望了仍处昏迷中的王二丫同志。三叔外面烧了符纸给她去了去邪气,二丫生命也无大碍了。
回去路上,看三叔怀里一直抱着个漂亮的紫竹筒不撒手,好奇的不得了,就问三叔里面装了什么。没等三叔开口,开车的小亚就扭头过来神神秘秘比了“嘘——”,示意不该问的事情还是少打听为妙。
望着紫竹筒底部隐隐散出一点点近似萤火虫的荧色光亮,再看看三叔嘴角无意勾起的笑,愣愣点头,示意明白了。
——也许里面确实装了些不可说的东西,会是大仙被净化的神魂吗?不得而知。
这一趟出去好好的周末算是白瞎了——撞个大仙能把小命赔进去半条,回趟家也能半道儿被怨灵拖进垃圾堆,命犯太岁的都没倒霉,真后悔自己手贱,没事白折腾出这么多事儿。
到了家,妈看脸色一直不咋地,就打算让请几天假,家好好养养伤。翻翻课表发现下周有鼎爷的专业课,不能不上,就拒绝了。
妈特别不放心,见劝不动,转而攻坚跟一起回来的小亚,嘱咐小亚学校里多照应着点。小亚妈面前表现的一向比战士还□优良,见妈殷切嘱托,当即搂过肩拍胸脯表示交给他绝对没问题。无力白了他两眼,心想这孙子能每天从约会中抽出半小时空闲给打个饭算烧高香了。
当天晚上们回了学校,明天有课,不回学校会迟到。
回了学校自了很多,毕竟夏日的大学校园放眼望去满是白花花的青春,气这么旺,心头积存的阴郁也容易消散点。可惜当晚睡眠质量并不好,不知是因为宿舍打游戏的舍友太吵,睡不踏实,还是就算稍稍睡过去,也做不出一个称心如意的好梦。
第二天一早八点差一刻,跟小亚叼着包子就直奔教学楼上课去了。当天是理论课,要两个班上大课,不早点过去占不到好位置,更别提现还是个半瘸子。
时间过很快,转眼下了课,两腿一伸趴桌子上补眠,小亚一旁跟他女朋友嘻嘻笑笑。他新交的女朋友也是个闹腾的主儿,身边女性好友一大堆,一群头凑一起也不知道胡交流什么,时不时哄堂大笑一番。他妈忒嫌烦了,揉揉后脑勺的纱布赶紧收拾东西滚去最后一排,心想能多睡一分钟是一分钟,可不能上课的时候睁不开眼,让鼎爷白看笑话。
趴下就要睡,谁知道后面也非安逸之地。没出三分钟,身边就坐下了隔壁班一妞儿。
这位画着浓妆的妞儿也是一自来熟,一屁股坐旁边招呼不打不说,还特大方地拿起放桌上的手机看。看还不算,还非要叨叨,喳喳说哎呀这年头还有用这手机,太少见了,哪扒拉出来的古董呀吴耀?不过全键盘似乎还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