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爪子掏心挖肺了。
我愤愤骂个不停,王铁锤就呱呱扇我耳刮子扇得欢快。他边扇还边咬牙切齿,说当年自己只是要收取应得的东西,没有自己帮忙你个老家伙早二十年前就死了。不知道感恩就罢了,还找个死瞎子算计我,老子一身功德白瞎给你们俩缺德玩意儿了。今日便是要拿走你替身的性命出这口恶气,正好,你们家的福气命脉全系他一个人身上,得了他的身子正好助我修行!
我一听可了不得,原来三叔当初说我大富大贵平生无忧,我还当他唬我玩。没想到今日大仙也这么说,看来我下半辈子确实衣食无忧了。
不过现在明显不是高兴的时候,黄大仙一直不杀我果真是存了回收利用的心思。可我哪能给个畜生得了手,我就算咬舌自尽也不能落这么个下乘。这便狠下心咬住舌尖,用内部疼痛强迫自己振作精神。我眼睛眯起聚了聚光,瞅准机会啊呜一口逮住王铁锤作孽的爪子,狠狠咬合。
王铁锤疼得嘶了一大口气,眼中凶光爆闪,手掌借势下移直掐住我脖子,一把把我丢了出去。我就跟断线风筝似的咣当一下砸墙壁上,土灰噼里啪啦乱掉,撞击作用力差点没把我心肺震出来。
我疼得浑身直抽抽,半天没法活动。我以为王铁锤会趁机上来了结我,没想到我足足等了一分钟,却是连句脏话都没等着。睁眼一看,王铁锤不知何时蜷身跪在地上,双手抓住自己左胸很是痛苦的样子。
我眼前一亮,心中大喜。肯定是王谢寻到大仙的能量本体,给了他根本上的打击。
我赶紧坐起身子,仰头深呼吸几口,我要多吸取氧气好让自己身体快点动起来,机会稍纵即逝,王谢也不一定能支撑很久。
给自己鼓足劲儿,我抗住简直要把我身体活活撕裂的痛感,顺着墙壁一路摸索到厕所跟前。我比照王铁锤生气后所爆发的脾性去思考他当时丢秤砣可能会有的动作,跳下坑中,果然在最远处摸到了三枚长毛的石头称砣。
借着红月光,我可以清楚看到称砣是个盘曲向上的青蛇造型,心中不免替大仙抱屈,我姥爷果真无所不用其极,为了压制大仙死对头都用上了,难怪大仙这么恨他了。
啧啧两声,我爬上来,用力揉搓称砣上的黑黄短毛。被污染的坠魂砣功效我不敢肯定,能清洁一下自然更好。不过这些毛发也不知是从石头那里生长出,只靠指甲扒根本无济于事。我心思转了转,顺着小亚常有的烂德行思考,想到一个极能辟邪的好东西——
我站起身把短裤拉下,掏出小鸟,给了三个称砣一通热乎乎的童子尿。只见称砣上黑黄短毛跟打了除草剂一般迅速枯萎消融,顷刻间消失不见。
我满意点点头,心想小亚说的没错,公鸡血与童子尿果真是辟邪好帮手,效果非凡。
虽然摸了一手尿液,不过这要命当口根本顾不得这些。我抱起三个坠魂砣急急往东北角那边去。雾气比较重,我只能凭着记忆去寻找已经错乱的方向,路上不时撞墙摔跤,不到十米的路足足摸索了五分钟。
摸到东北角,我找到了王二丫当初扒下的那一片小土堆。屋内天坑中大仙的骨灰已经被王铁锤取走,现在想镇压大仙,只能拿他稀碎的肉身充数了。
也怪我一心求成,一门心思想着快点快点再快点,完全没注意到周边危险袭来。只见侧方黑影一闪,没等我及时反应,面前就猛然扑现出已经被砸出满脸血条腿都被生生打折的王二丫!
这场面说多了都是泪,都玩过僵尸游戏吧,没玩过的也看过僵尸电影吧。
浓重雾气中,我瞪大眼睛看着面前这位跟僵尸没两样的花季小姑娘,她俩眼珠子大片翻白,大张的嘴角还挂着不知是口水还是血丝的恶心玩意儿,嗓子眼沙哑冒不出人声,整个人毫无神智可言。
看样她已经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