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往后躲都来不及,湿热的舌尖往她微张的嘴里探,勾得她的呼吸有些急,鼻息间尽是他的灼热呼吸,弄得她的心尖儿都跟颤了,双手连忙抵着他的胸膛,抗拒着他。
到是尚品含笑结束了这个吻,瞅着她乌溜溜人含着一点水意的眼睛,他情不自标地再吻上她的眼睛,见她惊吓的闭上眼睛,悦耳的笑声自他的喉咙间流出来,叫人情不自禁的着迷。
段乔个胆小鬼,就缩在车子里,连眼睛都不敢睁,几乎是硬着头皮说了句,“你快开车……” 连声音都有些异样,有点急,又有点慌。
他不逗她了,尽管那最有意思,“好好,你别急,我现在就带你过去。”
这会儿,段乔不说一句话。
主要是尚品没说话,就一直专心开车,所以她没让他哄得说话。
沈伯庆的遗体摆放在最靠近沈家的那个体育馆里,要说那个体育馆也是来头不小的,通常规模挺大的国际赛事一般都在那里办,只是,沈伯庆突然病危,昨儿个夜里就过世了,中/央紧急成立了临时治丧委员会,全权办理沈伯太的身后事。
从体育馆门口,尚品的车子只停了一下就迅速地开了进去,段乔始终没有抬头,生怕叫别人认出她来,跟着何权,她认识军界的人比较多,而沈伯庆正好待过兰州军区,要是她聪明点,今天就不要来了——
也不知道怎么的,她就觉得自己今天要是不过来,可能会后悔,忍不住想要嘲笑自己的冲动,静静地坐在车里,等待尚品停车。
沈家其实人丁单薄,虽说还有点远亲,但关系实在是有点远,沈伯庆为人低调,终身未娶,身后没有子女,要说亲人,其实也就是一个,就沈济南他妈,那位曾经与高峰算得上青梅竹马,甚至当初也是情投意合的沈女士,只是,人心变的太快,婚姻才开始就走很快走了绝路,离婚,各自过各自的生活,未尝也不是一种解脱。
沈女士与沈济南站一起,母子俩身后还站着临时治丧委员会的工作人员。
段乔是跟在尚品的后边走进去的,体育馆里冷气十足,乍一进去,还叫人一个打颤,忍不住朝沈济南看过去,见他神情木然,似乎是什么话都不想多说的样子,叫她心中讪讪然,跟着脚步就停了——
沈济南却是走向她,他不过来还好,他一过来,她瞬间就觉得里面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自己,顿时脸立刻白了,慌忙地想躲往尚品的身后,却让尚品抓住了手臂,低下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了句,“你得过去,他现在需要你——”
她蓦然一怔,目光惊异地看向他,却得到他的一记点头,而回过头看向沈济南时,他已经走到她的身边,那手已经到她的面前,也就是这个时刻,尚品的手放开了,他独自走到遗体面前,献上了菊/花。
而段乔已经让沈济南牵着手走过去,走到沈女士的身边,那里还有治丧委员会的人,其中还有几张熟面孔,让段乔都不敢抬起头来,就连声音都没有,只晓得站在沈济南身边,让他的手紧紧地握着自己的。
很快的,那种被许多人盯着的感觉消失了,她心里轻松了许多,然而还没有轻松上两秒,她立时又觉得像是还有人盯着她看,眼角的余光悄悄地寻找那道眼目光,将将地与沈女士冷静的目光对上,心跳瞬间加快。
她下意识地就想叫一句“沈阿姨”,还是不太敢,怯怯地想要笑一笑,这个时候又不适合,索性就憋着个小脸,不哭也不笑,让沈女士的目光从她的脸一直往下看,看得她都想逃。
真是一点胆子都没有。
要是段乔有半点胆子,也不至于把日子过成这样子,就因为她没胆子,才弄成现在这般模样,可惜她不是不明白,而是实在硬不起来,不是每个人都能狂帅酷霸叨炸天——她就是个小透明,就算有人扶着她,也没能把她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