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王禹少登基之后她曾自请出宫,却被他拒绝了,因此她闭门不出,也不再见他,可是他却不顾朝堂央央的反对之声,执意要立她为妃,这么一来,她祸水妖妇的名声可是坐实了。
莫青离收回了心神,只听王禹少压低了声线凑近了莫谨言恨恨道:“你可知道朕为何要扣着莫青成么?只因为他知道的太多。”
莫谨言只觉得胸口一麻,继而身体开始僵硬,待反应过来,已是动弹不得,只瞪着一双眼叱道:“你下毒?”
王禹少勾唇一笑,狠厉阴鸷:“阻朕路的人,一个也不能留,不妨再告诉你,莫青成不堪地牢阴潮已经死了,你莫氏一族,注定要断子绝孙。而你,当年害死青离也有你一份,你早该下地狱了。”
死了,都死了,连最后的几个亲人也早早得便离开了,莫青离僵硬的站着,拢在袖中的手紧紧地握着,精心保养的指甲断了,划破了皮,嵌进了肉,血顺着指缝滴落,却感觉不到疼。
玲珑无力地喃喃:“成少爷死了?”
莫青离呆呆得回:“我知道。”
“老大人也死了。”玲珑再道。
“我知道。”莫青离依然目光呆滞。
玲珑环顾着四周,王禹少已经走了,樱树下只剩了莫谨言歪着头,似是睡着了,可是她知道,那人再也不会醒来了。
“娘娘,如今我们改怎么做?”玲珑缩了缩脖子,夏日的午后竟觉着有些冷。
莫青离收回了目光猛然甩袖回身:“回宫。”
宫里一切井然,似是什么也不曾发生,夜深了,许文远奉命取来了催产的汤药,莫青离二话不说扬了头一饮而尽。
玲珑担忧地唤了一声却是无力制止,莫青离忍着腹部隐隐得阵痛,牵了玲珑的手转进了皇子公主下榻的偏殿,又传来了颜安。
两个孩子睡得正香,乳母也侧着身子和衣睡着,颜安将那乳母叫醒,乳母揉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退下了,殿内只剩了愁眉不展的几人。
莫青离坐在赵昀陌的床边,艰难得俯了身在他细嫩的脸蛋儿上亲了又亲,直到孩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醒,轻轻地唤了一声:“母妃?”
“陌儿乖”,莫青离将孩子拢在怀中,“母妃想让陌儿出宫看看,宫外啊什么好吃的好玩儿的都有,陌儿可愿意?”
小孩儿本就贪玩儿,一听可以出宫便手舞足蹈了起来,瞬间似是又想起了什么来,抱了莫青离的脖子撒娇道:“那母后陪陌儿一起去么?”
莫青离眼角含泪,只觉得心酸不已,可是这是赵子霈留下来的唯一的独苗,即便再不舍,也绝不能让他再成为谁人的工具,不能让他陷入险境。
“母妃生完了小娃娃就去找陌儿可好?陌儿跟着兰姨,要好好儿地听兰姨的话。”莫青离说着又伸手拉了玲珑,继续道:“陌儿年纪大些,你带着他我也放心。”
“娘娘。”玲珑真要开口说什么,却被莫青离制止了。
又见她抱了摇篮里嘟着小嘴的赵昀凰交到了颜安的手中道:“公主还小,你带着乳母好好儿的将她养大,然后寻个好人家嫁了,记得莫要再入帝王家。”
颜安眼中有泪,只重重地点了点头。莫青离自怀中掏出了两枚玉牌,正是当时牵制云若谦得墨白双牌,后来她跟王禹少讨要了来,不想却用作了日后相认的信物。
莫青离情绪低落,拿着两枚冰冷的玉牌交到玲珑、颜安二人手中:“这两枚玉牌你们一人一面,玉在人在,玉碎人亡。”
一阵阵痛袭来,莫青离只觉得腿间一热,她晓得,这是即将要临盆的征兆了,最后再看了一眼玲珑护着的赵昀陌,又看了看颜安抱着的赵昀凰,继而扭了头:“快走,趁着青贵妃早产,宫里无暇顾及的机会溜出宫,一个往南,一个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