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里的碗,阿丑的嘴角抽了一下,面色有些不好看。舒残颚疈海愿也看到了,却不理会,上前推了他一下,然后朝厨房努了嘴,意思是:快去吧。
“女人,别得寸进尺。你喜欢指使人,我找几个回来,随你使唤。”阿丑才不吃这一套,手里的碗往桌子上重重一放,伸手来抓海愿。
海愿一笑,围着桌子躲开一步,叫着:“别人洗碗我还不稀罕呢,就是你去。”
“休想。”阿丑的臂长c手大c身形也高,只隔着桌子往前探了探身,就将海愿的胳膊扯住了,微微用力捉了回来。
海愿知道他不是生气,只是嬉闹,何况这里是他们的家,没有外人,活蹦乱跳的小鱼一般挣扎,两人乱糟糟的闹成了一团。只是这次没了分寸,衣服c头发都乱了,眼看着“战况”就要升级,忽地窗格子就被什么撞了一下,“砰”的一声响。
海愿这次没有以为是风,惊了一下,虽然还不至于害怕,但很奇怪是什么东西,瞪着眼睛看向了阿丑。
“等我,别出来。”阿丑放开海愿,大手帮她抚顺了一下散乱的发丝,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转身推门走了出去。
院子里空空的,但院外的大树微微动了一下,阿丑抬头看了看,向左右看了一眼,纵身跃上了大树。在枝叶茂密的地方,两根粗枝的中间,有一个黑色的身影隐在其中。
“主子。”那黑衣人见到钟离域跃上了树,虽然树上不便施礼,但还是低头欠身,语气也是十分的恭敬。
“怎么又来?”钟离域的口气有些恼,但也知道这个属下如果没有要紧事情,应该不会又转回来的。
“今夜,一楼的高手与逍遥阁一战,胜败只在此一举,主子有什么示下吗?”黑衣人说着,却把眼神向着屋子的方向看了一眼,钟离域也顺着他的眼神看向了屋里,可以看到一个纤细的剪影,从窗纸上透了出来。
“没有,一个不留。她”钟离域看着那个往厨房方向走去的影子,继续说道:“她不是海刹了。”
这句话,曾经是海愿自己说的,现在钟离域也信了。他不知道面前的属下信不信,但对整个逍遥阁的格杀令是自己下的,那个屋里的女人不是逃过了,而是她根本就不是逍遥阁的人,那个海刹早就死了。
“主子,属下有一句话。”黑衣人垂下头,小心翼翼的说着,生怕自己会对主子不敬,话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吧。”钟离域的眼神从来没有离开过那间小屋,但属下想说什么,他心里却已经明白了大半。
“主子这次的击杀令下的突然,逍遥阁根深蒂固,此一役未必全胜,若是漏网之鱼今后来找上她?”后面的话不必多说,黑衣人相信主子对这件事的后果比自己清楚,什么是养虎为患自不必说,即使主子再如何掩饰,那个女人的身份真的就能一辈子不曝光吗。
“嗯,我知道了。明晚你带着曦过来。”钟离域说完,径自从树上飞身下来,如一只轻盈的黑色大鸟,直奔屋门而去。
“曦!”这个人名让黑衣人明显一愣,又看了一眼已经关上的房门,只有服从一个选择。
海愿正在洗碗,听到门声只是看了一眼,手还湿着,对着进门来的阿丑俏皮一笑,“你是逃了,还得我洗碗。”
阿丑看着海愿站在厨房里,围着一个蓝底白色小碎花的围裙,手里还拿着一只白瓷碗正在擦拭;玲珑有致的身形在围裙的勾勒下更显得腰肢纤细,恬静的小脸上带着平和的笑意,让这间还带着点油烟味的厨房竟然也惬意起来,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了一下,有些闷闷的疼。
迈步来到了海愿身后,阿丑将一双长臂从海愿的腰间缠过,从背后拥着她,把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静静的看着她把一个个碗从水盆里捞出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