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平淡温馨的日子,却过得飞快,海愿在这片两个人的小天地里,早已经忘了时间,更不知道已经过去的这一个月,竟然会是让两个人都刻骨铭心的一段日子。舒残颚疈
那天,海愿发现前几天种下去的西瓜籽竟然发芽了,那是她和阿丑吃西瓜那天,海愿留下的种子。嫩绿色的小瓜苗有一小垄,把中间几颗不强壮的瓜苗摘掉,海愿数了数,还有二十三颗,如果这二十三棵瓜苗都长大了,那会结出很多又大又甜的西瓜吧。
忍不住心中的喜悦,海愿几乎是快步走回去的,左腿骨折的伤处几乎不会疼了,所以她手里的拐杖只是一个辅助而已,但,她真舍不得扔开。
远远的看到茅屋的尖顶,海愿就是说不出的一阵欢心,脚步又快了些,直接冲到了屋里,推开门就大声的喊着:“阿丑,我们的西瓜出苗了你,你是!”
屋里站着一个土黄布短衫的男人,但海愿从背影就知道,那不是阿丑!
那男人听到身后的女声,也疑惑的回头,四十多岁的年纪,被太阳晒的有些黑紫的脸膛,额头已经满是深深的皱纹,那是一张饱经沧桑的脸,看面容就是一个朴实的庄稼汉子。而这个男人,也是海愿从到这里之后,见到的第二个人。
可心里却莫名的一抽,让海愿不自觉的用双手紧紧揪住衣襟,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拐杖也掉在了一边。不是因为这个男人,而是突然感觉什么事情从此不一样了,那是一种将要失去的隐隐察觉之痛。
“这是我的草棚子,姑娘有何事?”那男子瓮声瓮气的问着海愿。
“大哥,您看到一个年轻男子没有?这么高的,很年轻,脸上有疤。”海愿比划着阿丑的身高,希望这男子来的时候阿丑还在的,或是他知道阿丑往哪里去了。因为凭海愿对阿丑的了解,阿丑心性孤僻又清高,不会随便和人搭讪的,这个男人来了,阿丑八成早就走了。
“没见着。姑娘这衣裳”男子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又看看海愿身上那件长大的男式旧衫子,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大哥,我落难了,就借了您的衣服穿穿,回头我想法子给您件新的,我男人不见了,我得找找去。”海愿说完,拐杖也顾不得捡起来,就往门外快步的走去。
虽然见到了阿丑之外的人,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永远都在这里避世,但这突然的闯入者让海愿心慌,更不适应有意外时候阿丑不在自己身边,那份依赖感已经在心底扎了根。
屋后没有人,那眼灵泉还在慢慢的滴着;再往小溪的方向找了找,除了静静流淌的溪水,再没有那个修长的身影。
“阿丑,阿丑!”往树林的方向一边找,海愿一边轻声的喊着,到了最后,声音都开始轻轻的发颤。
西南山巅处,一个修长的身影负手而立,俯瞰着下面的山坳和树林。在他身后,一个黑衣人跪伏在地上,一言不发,等着主子的吩咐。
“召集一楼的高手,全力剿灭逍遥阁。”站着的男子沉声说完,眼神向着小溪的方向看去,视线又慢慢的随着一点移动,一直移到了树林里,直到那个身影在树林里消失不见了,才继续说道:“去把冰魄取来,要快。”
“是,主子。”黑衣人恭敬的应声,随即起身欲走,又停了下来,再次跪在地上试探着询问着:“那主子?”
“我在这里等你拿冰魄回来。”等到那黑衣人快速的下山消失在密林里,那修长的身影运气轻功,从山巅直冲而下,向着之前他视线停留的那片树林掠去。
在树林里走的远了,也分不清东c南c西c北,海愿猛的惊醒过来的时候再回头,已经看不到来时候的路了。其实脚下也一直没有路,她只是慌忙间拨开树枝越找越远,远到这树林深处的树枝密密层层的遮天蔽日,光线都已经暗淡下来,周围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