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愿肚子“咕噜”一声叫,忍不住就把手向其中的一个红薯伸过去。舒残颚疈却听到好久没有出声的钟离域吼了一声:“别动!”吓的海愿连忙收回了手,却还是晚了一点,纤细的指尖被芭蕉叶里的冲出的热气烫了一下,有些火辣辣的疼。
看到海愿把指头伸进嘴里吸了一下,就知道她是烫到了,钟离域的眼神变的深不见底。这还是那个逍遥阁的第一杀手海刹吗?笨,真的笨!除了脑子笨,就连手脚都变的如此的不协调了。如果是原来的海刹,她那机敏的动作和多疑的个性,怎么会在自己出声之后还被烫到呢!
但在潜意识里,钟离域竟然微微的松了口气,感觉那股平和的感觉又充斥上心头。
烤红薯的香甜味道伴着篝火的温暖,在海愿和阿丑之间萦绕着。海愿吃了一只红薯之后就感觉饱了,看看芭蕉叶里剩下的三个,又看看一直坐着没动的阿丑,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开口问他:“你不是没吃饱?要不要吃?”
“饱了,不吃。”钟离域看了一眼那三个红薯,把头转向了一边,但还是继续说了一句:“我不爱吃甜的。”
中午如果不是饿了加上和海愿赌气,他才不会去吃那么甜的离果,现在吃过了鱼,自然也不要吃红薯。
“哦。”海愿应了一声,把红薯重新包好埋进了土坑里,打算明天做早饭,起码有些余温不会太凉了,然后便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火堆,也不出声。
钟离域自己就不是多话的人,加上海愿的安静,这整个迷惘山林里,几乎除了偶尔一声猫头鹰的叫声,就是小兽的轻嘶,静的和谐。
过了很久,钟离域站起了身,这个叫海愿的女人有时候太安静了,以至于她不动不出声,自己都忽视了她的存在,只是忽视了并不代表她不存在,钟离域发现,每每在自己回神的时候,她那纤细的身影就率先跳入了自己的眼帘,让他的心会莫名的一颤。
因为不喜欢自己的心对这个女人的存在做出反应,钟离域一声不吭的走到树下,纵身跃了上去。
海愿看到钟离域再次上了那棵高大的杨树,才站起来,拄着拐杖往茅屋里走。其实她坐的很累了,只是有些尴尬的不好说出她想去睡了,更不知道该如何和这个带点孩子气又喜怒无常的男人相处,所以才一直坐到了现在。
现在既然他不说话就回了他自己的地盘,海愿自然也打算回茅屋去,只是才到茅屋门口,就听到头上再次传来阿丑的声音:“去屋后拿水。”
“水?”微微一愣,海愿才想起白天的时候阿丑告诉自己,那竹筒里滴出来的水有帮助骨头愈合的作用,而自己忘了,原来他还记得。
“谢谢。”海愿很真诚的谢了一声,进屋去找了一只小铁盆出来。海愿发现这间茅屋虽然简陋,但简单的生活用品还是有的,好像之前是有人在这里住过。只是没有找到蜡烛之类的东西,到了晚上,估计就只能靠月光来照明了。
拿着小铁盆到了屋后,海愿将那好不容易汲了一小竹筒的水喝了一口,漱了漱口。然后才将水倒进盆里,先是洗了脸和手,然后才坐下来,将一双雪白纤细的脚泡进了盆里。水很清凉,脚上传来的水温并不冷,只是凉爽。
柔柔的银色月光,给海愿的周身都镀上了一层朦胧的色彩,静静如融入月光的仙子。那份安静与恬适,淡淡的宣泄流淌出来,将那树上暗影中的人都感染了,从树叶的间隙一直看过去,钟离域从未发现这个自己应该很熟悉的女人,居然会有那种圣洁的光华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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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来,海愿试探着伸展了一下身体,竟然没有感到腿上骨折处有剧痛的感觉,再看看自己的手,昨天在地上爬行而磨破的伤口居然已经愈合了,几个细小的伤口居然连血痂都脱落了,露出了淡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