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域独自跃回树上,坐那里暗自生着闷气。舒残颚疈自己本来不想去理会那个看一眼都心烦的女人,本来不是打算过去后面看看,顺便伸手一下扭断她脖子的吗?偏偏就好心的就去给她冲了伤口,还告诉她每晚用灵泉的水泡脚,骨折断处就好的快些。那每个对时才积满的一小筒水,给她用去了,自己呢!
怎奈做在这有风的高处,又是层层密密的树荫之间,钟离域的心却是越来越烦,总是不得安静。偏偏越是心烦,肚子又不争气的叫了一声,才想起那条蛇烤焦了,自己就一直空着肚子的。
只是眼角扫了一下还堆在空地石头上的那些个果子,钟离域的眼睛又转了回来,根本一股子火气,才不肯去吃她找来的东西,可越是不去想,肚子就越饿的难受,不一会儿竟然“咕噜噜”的叫个不停。
海愿挽好了裤脚,感觉手和膝盖被清凉的水冲过之后都不疼了,站起身把手里的竹筒又在原来的地方放好,也往前面走。她现在不渴也不饿了,但现在不用上班也没有什么事干,想着昨天那张塌了的床板,又扯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看看,就想进茅屋去找找再有没有什么日常可用的东西。
进屋前要经过那棵高大的杨树,海愿就听到头上树叶一直“沙沙”的响个不停,而现在根本不像是有那么大的风才将树叶吹成这样的,就抬起头来向上看。
正好就看到那个本来高大的身形蜷在一起,在树干之间翻腾着身子,好像是想找个宽敞的位置c摆个舒服的姿势,只是那本来就是一棵树而已,就算生的再如何粗大,三根树枝之间能有多大的地方,所以越是翻腾就越难受,看得海愿有些心惊,真怕他一个不小心,从那树枝中间掉下来。
“这间屋子我去收拾一下行吗?”海愿看他在那里翻腾,忍不住就想劝一句,又怕他突然发飙过来又吼又推的,所以就说了句不关紧要的话,希望他能回一句c分个神,就不注意那树枝舒不舒服了。
钟离域心烦的冒火,突然树下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又来搭讪,气的他那股心头的火一下就撞上了头,忽地一下就从树上跳了下来,正好跳在了海愿面前,和她一步的距离不到,一双眼睛狠狠瞪她,咬牙吼了一句:“活的好了难过是吧,干嘛非要来招惹我。”
本来突然落在面前的高大身影就让海愿一慌,这下又听到他发狠的声音,海愿就开始后悔,真的不该来招惹他,刚刚自己闷头进屋收拾多好呢,只是现在人都发飙的站在自己面前了,海愿的向后退又觉得腿脚不方便,怕再慌乱间摔倒了,就只好硬着头皮和面前的男人对视着。
他的样子真的不好看,脸上几条疤痕都纠结盘错在一起,或许又是因为那疤痕伤的时候太深,又年头多了,所以鼻子和嘴唇也被纠错的疤痕扯的有些扭曲变形,倒是唯独那双晶亮的双眸深邃悠远,闪着灿若星子的光芒,是很好看的。
对于海愿炯炯的对视,钟离域咬牙再咬牙,拳头也是握紧了再紧,想伸手推开她,却发现这个矮到自己肩膀的女人太过纤瘦,估计自己才一用力就给她挥的远了,估计有是伤了胳膊腿的,惹人心烦,所以才迟迟没有动手。
只是本来剑拔弩张的对视之间,钟离域威武傲慢c又气势汹汹的神情,忽然就因为肚腹的“咕噜”一声给打破了。
海愿瞪着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扑哧”一声就笑出来。这个男人的样子有些狰狞恐怖,看年纪也有二十二三了,可性子居然这样执拗的有些孩子气,肚子都饿的咕咕叫了,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瞪眼睛。
笑过之后也不再怕他了,也不再计较他之前是推了自己还是吼过了,只是收起了和他对视的目光,转身向那堆果子走去。
就在海愿低头转身的一瞬,钟离域竟然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抹温柔。那柔的如同水光的眼眸低垂下去,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