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元定邦执黑棋,落子,道。
元澈没有应声。
“听说素拉前些日子住在这里?你以前可从来没有带女人回过家。”
元澈微微蹙眉,却丝毫没放松对棋局的掌控,“是住了几天,不过,那几天集团事儿太多,我一直住在公寓里,连她什么时候走的,都不清楚。怎么,父亲想见她?”
“不用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可以见面。”
败局已定,元定邦笑了笑,将手里的棋子放回棋罐,“她是个各方面条件都很不错的孩子。”
元澈一言不发地收拾棋局。
他走出书房,瑾抒站在门口。
元澈拿了冰袋走到她房间时却没有看到她人。阳台风很大,吹得窗帘摇摇欲坠,七八个啤酒罐子散了一地。瑾抒穿着单薄裙子,坐在阳台围挡上,看上去很危险,但元澈并不担心。
他的姐姐,是一个特立独行的女人。
也是个断断不会委屈自己的女人
“你说,如果我从这里跳下去,父亲会同意我离婚吗?”
元澈将冰袋替给她,瑾抒接了,笑道,“还是你懂事,老头子手劲儿越来越大了身体可真好对了,刚刚你去书房,他有暗示要你跟素拉结婚吗?你怎么说?”
“我跟姜素拉只是普通朋友。”元澈说完转身,道,“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小澈,我只是想跟自己心爱的人光明正大地在一起,难道这也有错,你也觉得我错了?”
元澈顿下脚步。
元瑾抒语气很是凄凉,但他的停留,却不是因为她的凄凉。
他只是忽然想到了郝甜
“在父亲眼里,你跟我都是一样的,都是他用来拉拢人心的筹码其实,我是真的挺羡慕你的,你没谈过恋爱,不知道喜欢一个人却又不能在一起,是怎样痛彻心扉的感受,将来就算你娶了一个不喜欢的女人,也照样可以跟她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多好”
元澈没停留的走了。
离开了元家。
元瑾抒曾经有过一个要好的男朋友。
元澈曾见过,那是个远洋船员,长得很帅,同瑾抒站在一起,很是登对。瑾抒把人带回元家,父亲当面祥和儒雅,等人走了,却第一次对唯一的女儿动了手。
之后,他从父女俩的争吵中得知,船员被调去了非洲。
调去非洲原本也没什么,只是半年后,那船员出海遇难,年纪轻轻地,就那么走了
再后来,元瑾抒被匆忙嫁入孙家。
生了若康的第二天,元瑾抒就开始了一个人的环球旅行期间传出包养小白脸的花边新闻,一点也不比孙家那位同小演员小模特传出的绯闻八卦少
元瑾抒怨恨父亲,父亲也不喜这个女儿,元澈却觉得,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说到自私,大家伙都一样,谁也没资格嫌弃谁
不知不觉,元澈的车开到郝甜楼下。
开到楼下,却没有着急给郝甜电话,时间还早,她应该还没有睡
——睡了吗?
——还没宋先生,今天真的很感谢你。
——你要是真想感谢,不如以身相许吧
很久都没有收到回信,元澈能想像得到,她现在抱着手机边脸红,边骂他不要脸的样子
事实上,郝甜确实红了脸,不过,心里想的却是,这律师怎么人前人后两副面孔啊?
——宋先生,我大概不久就要结婚了,到时候请你吃喜酒。
元澈笑了笑。
——你真的要跟元澈结婚?甜甜,你要考虑清楚,那家伙根本没有家庭观念,你跟他谈谈恋爱还行,结婚?他没法照顾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