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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小月的风流逸事像病毒一样很快在二附院蔓延开来,传着传着,故事似滚雪球般地越滚越大,越滚越邪乎,一时间成了二附院的头号新闻。然而,于小月根本不当回事,传播和发酵的故事似乎与她无关。歌厅风波使她提前做好了迎接暴风雨的准备。在儿子面前,任何谩骂c诟病c嘲讽c取笑c责难和委屈算不了什么,她目前最担忧的不是自己而是周全的处境,生怕他为此背负骂名和沉重的思想负担,甚至家庭破裂。如此,她这辈子就不得安生。凡经由的种种事情,她都一五一十地告诉肖成国。肖成国已然与她站在一起,多是劝导与安慰。当然,也有难受的时候,毕竟头上戴了绿帽子。

    肖天际与成如娟的态度迥然不同。肖天际闻后心情沉重c难过至极,想不到自己的一世英名被媳妇蒙羞,别人背后戳戳点点,都要冠上他的姓,肖院长的媳妇如何如何,肖院长的儿子又如何如何,好像家里发生的那些事全是他的错。成如娟呢,与于小月一样,不以为然,淡定得很,心里只有肖望,除此,一切都是无稽之谈。有时,她还跟肖天际打气:“周全的种咋地,他们是初恋,就算是一种变相的人工受孕呗。”在成如娟影响下,肖天际也坦然自若地面对各种传言。

    有些事往往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你越在乎,越发引起人们注意;你若不在乎,反而没有市场。这不,一家人不把风言风语当回事,议论的风潮自然掀不起波浪。

    这边风平浪静,那边却是狂风暴雨。梅岚大闹二附院的新闻在南都各大医院不胫而走。当天下午,周全就知道了消息,六神无主地看了几个病人就提前下班。一到家,看见坐在沙发上发呆的梅岚暴跳如雷,扯起嗓子大骂:“你他妈的真贱,丢人丢到家了,有种的到大街上撒泼呀!他妈的,这日子没法过。”

    本来,经过钟珏的劝解,梅岚正在痛定思痛悔之莫及,谁知他这一骂,又燃起她的三丈怒火,倏地站起来对骂:“你王八蛋一个,跟婊子鬼混,还有脸骂我。丢人就丢人,反正我的脸让你丢尽了。”

    蓓蕾怯生生地从房间出来,搂住周全的腰,哭丧着脸说:“爸爸,忍忍好吗?是我不对,不该把你说的话告诉妈妈。”

    周全不理女儿,指着梅岚怒吼:“他妈的,不是看在女儿面子上,今天非揍扁你不可。”

    “揍呀,你揍呀!有本事打死我。”梅岚扑上来,攥紧拳头往周全身上乱打。他使劲一推,她一下失去平衡,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地一声大哭。蓓蕾过去扶起妈妈。她抱住女儿呼天抢地,把多日积聚的怨气尽情发泄。

    周全将自己丢在沙发上,望着披头散发的女人两眼喷火,怒气难平。如果她在小范围吵吵也罢,想不到竟然到于小月单位大闹天空,弄得他的“丑事”路人皆知c满城风雨。如此一来,不仅颜面尽失,还成为过街老鼠。

    梅岚越哭越悲愤,越哭越伤心,似乎没有停下来的迹象。他被吵得烦躁不安c头脑发胀,干脆抬脚走人。深秋的南都,寒风飕飕,落叶纷飞,夜幕不知何时降临,路灯在摇曳的树叶中时明时暗。不时有人急匆匆从他身边走过,熟悉的人叫声周医生,他机械地应答一声或点点头。家,是不能再回了,否则战争还会继续。他给母亲打电话,告之过来吃晚饭并住在那儿。母亲问:“梅岚蓓蕾来?”他不耐烦地回道:“不来。”

    陶丽年初办了退休手续,与几个牌友打完牌才回家。本来准备下面条,儿子要来,只得淘米洗菜。

    周全开门进屋,见母亲一人在家,问:“爸爸呢?”陶丽说:“出差了。来吃饭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周全不回答,独自走进自己的房间,一头倒在床上,双手枕头,闭目生闷气。陶丽丢下手上活,跟进房间:“问你哩,是不是又跟梅岚吵架了?”周全仍不吭声,一动不动。陶丽知道他最近比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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