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月也脱去了青涩腼腆，越发丰腴迷人。两人免不了聊起往事，申明告诉她，不少同学都面临大学毕业，将要各奔东西。他当年考进上海医科大学药学系，和胡雨欣同班。胡雨欣通过舅舅的朋友落实到了南都第一人民医院。他本来应聘到了上海郊区一家医院，为了爱情，只能随同胡雨欣来到南都，现正在联系单位。

    “有眉目了？”于小月关切地问。申明摇摇头，望着她欲言又止。于小月鼓励道：“你那么聪明能干，又是名牌大学毕业，一定能找到好单位。”申明面露难色，埋怨道：“现在社会风气越来越差，找工作不是凭文凭和能力，而是凭关系。胡雨欣舅舅的朋友只能帮助解决一个，对我爱莫能助。我在南都没熟人，到哪找关系？”

    肖成国懂申明的用意，插话道：“要不，把求职表给小月，我帮你想想办法。”

    申明听了兴奋异常，忙向肖成国表示感谢，把早已准备好的求职表递给于小月。于小月不明就里，望着肖成国，不敢接。肖成国向她微微一笑，用眼神告诉她：放心，我有办法。于小月只得茫然地伸手接过。

    见目的达到，两人起身告辞。走时，申明向肖成国深鞠一躬：“肖老师，您是我的大恩人，我一辈子不会忘记。”

    于小月把他俩送到楼下，申明握住她的手说：“小月，你有福，遇到一个好人家，肖老师是天下难找的大好人。听你妈说，你准备和肖老师过一辈子，是否当真？”于小月低下头，不知如何回答是好。申明怔了怔，又道：“我一直为你惋惜，可是，你的境遇又不得不让我为你现在的结局祝福。如果不是肖老师需要你，你可能加入了南下打工的行列。要知道，南下打工的人有几个成功？要么草草嫁人了事，要么傍大款。初中三班李芳，长得漂亮性感，结果傍了一个包工头，听说日子过得并不顺当。尽管肖老师有缺陷，成家后，生活总算基本稳定，剩下来的问题慢慢想办法解决。以后，你有什么困难，我们不会袖手旁观。”

    申明的一番肺腑之言，令于小月感慨万端。那些事，她略知一二，只是不愿多想。想不到从他嘴里说出，却让她恍如隔世。是啊，人的命运就那么简单，走错一步，满盘皆输。李芳在同年级女孩子里最争强好胜，什么都要争第一，高三恋爱，学习一落千丈，结果两人私奔东莞。谁知男朋友玩腻后把她转让给了一包工头。李芳呢，也乐意傍大款，不久开起了奔驰，住起了高级公寓，俨然成了阔太太。谁知好景不长，包工头喜欢上了比她更年青更漂亮的女孩子，将她冷落一边。生活，就是这么残酷，看你如何把握。把握得好，阳光明媚，把握不好，荆棘满地。现在，她正处在命运的分水岭，如何走出这步，令她矛盾重重c首鼠两端。过去，她对肖成国c成如娟的承诺只是权宜之计，真要走上结婚这条道，并非易事。

    看她犹豫不决，申明又加了句：“好好把握机会，错过了，风景不再。”

    “谢谢指点。”于小月对他露出不自然的笑，平静地向他们挥挥手。

    回到家，肖成国正在看申明的求职表。她在他身旁坐下，轻声问：“你为什么要帮他？”肖成国微笑道：“听你说过，申明与你是初中同桌，曾迷恋过你。这次带女朋友上门求你帮忙，说明已至绝路。你没发现，他的眼神对你寄予很大希望。为了你的面子，为了不让他失望，我替你答应下来。我知道，虽然有难处，但看在你的面子上，爸爸会尽力帮助解决。”

    于小月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喃喃地说：“表姐夫，谢谢你！”肖成国拍拍她，动情地说：“不，应该是我谢谢你。”于小月抬起头，内疚地说：“表姐夫，对不起，这段时间惹你生气了。”肖成国苦笑一声：“怪我不好，不能给你希望。以后，不要再受外界诱惑，好好过日子。过几个月，你也成人大专毕业，解决商品粮，落实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