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年青人能够望其项背。她越发对他崇拜得五体投地,一双迷恋的眼睛注满了深深的敬意。她多么希望他是她的白马王子,是她向往的海枯石烂与比翼齐飞的梁山泊。她傻傻地c默默地注视他,除他之外,眼里一切全无,连他轻轻一扬的眉毛,是那么勾人魂魄任人陶醉。她此刻的心,像大海中的波涛,澎湃不已,一张嫩白的脸,已是红霞满天。她真的陶醉了。
“于小月。”周全看她怔怔的,轻唤一声。
在他的轻唤声中,她回到现实中来,不好意思地对他甜甜一笑,“你的理想很现实,我完全支持。”
“小姨。”在不远处玩耍的洋洋高声叫她。她张眼望去,一位年青妇女半蹲着与洋洋交谈什么。她赶紧走过去,洋洋右手举着一包花生糖,“小姨,阿姨给的。”于小月接过花生糖,向年青妇女道了谢,问洋洋:“洋洋想吃?”洋洋点点头。于小月要洋洋谢阿姨,洋洋顺从地说了句:“谢谢阿姨。”年青妇女摸摸洋洋的头,对于小月说:“这孩子真好,白白胖胖的,人又聪明。我在南都福利院工作,每天都是跟弱智儿童打交道,看到聪明伶俐的孩子,就特别高兴。我叫于萍,我们做一样的事,孩子王。有空,到福利院来玩。”
在文化气息浓郁的展览厅偶遇做同样工作而又热情有加的于萍,于小月十分高兴,投去友好一瞥,“我也姓于,叫于小月。以后,有机会一定去你单位玩。”她问了于萍单位地址,接着聊起书画展的感受。她发现,两人的看法惊人相似,感觉找到了知音,内心一阵亢奋。看周全向她们走来,于萍忙向她道了别。
“朋友吗?”周全望着远去的于萍问。
于小月摇摇头,眼睛也望向于萍。她抖抖手中的花生糖,“她给的。她喜欢洋洋。”
周全收回目光:“我认识她,但她不认识我。她是我高中同学的姐姐,原在南都市民政局工作,因两次生育都是死胎,医生说她今生与小孩无缘,就主动要求到基层工作,据说当了福利院副院长。”
于小月“哦”了一声,心想,难怪她那么喜爱小孩子,以后,真得带洋洋到她那儿走走,当今社会,多结交一个朋友没有坏处。
时间过得很快,快到下班时间,于小月要赶在林芳下班前到家。这是林芳的特别要求,要在进家的第一时间看到她的心肝宝贝。
两人意犹未尽地走出展览馆。于小月说:“下次还有书画展,别忘了搞票。”周全说:“不是每次都有我的作品,这次能挤进展厅,多亏老师和老爸的努力。”于小月红着脸说:“只要你陪我观看,什么人的展品都喜欢。”周全意味深长地瞅她一眼,读懂了她绯红脸上的内容。当然,他也满怀希望期待下次书画展,和她在一起的时间是快乐和愉悦的。
之后,他们陆续约会了几次,有时逛书市,有时上儿童公园,有时溜大街。对他们的约会,林芳和肖成国从洋洋的口里略知一二,但不知洋洋口里的叔叔是谁。有次上完课,林芳过来问她:“近期老跟男孩子见面,他是谁呀!”于小月刹那间红到耳根,低头不语。她才不想让表姐表姐夫知道她的秘密,只要表姐在周全妈妈面前稍许提及,恐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与周全相见。她要等拿到大专文凭,才把所有秘密告诉他们。
有天,周全陪她带洋洋去于萍单位玩。南都福利院的大门破败不堪,虽然院子面积不小,但只有2幢两层旧楼孤零零地立在那儿。于萍见他们进来,非常高兴,脸上始终笑吟吟,抱起洋洋亲了几下,对他们说:“如果我第二个孩子能够活下来,和洋洋一般大。”说罢,泛光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于小月劝道:“你还年青,以后会有的。”
于萍摇摇头,长叹一声,“我这辈子,注定没小孩。”望着在院子里玩耍的歪脖子c流口水c斜眼睛的残疾儿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