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仁寿虽然对更秩有必杀之心,但对如顼却不舍,逃走时伸手一挥,把一个符禄隔空打入了如顼的躯体之中,留下了一句密话:“如顼小姑娘,这是昭阳门的焚命遁甲,危险时可以用焚烧生命驱动逃命,虽然会毁法变老,但可保一线生机,他日若能来昭阳门,老夫收你为徒。”
如顼愕然,狗牙道长与丘仁寿一逃,很显然留下的只有死路一条,包括山下的千万同门也怕不能存活,没想到丘仁寿却能给自己一个逃命的法宝,虽然这是要命的法宝,却还真有一线生机保命。最重要的是以后还可以拜入昭阳门这样的大门派修真,世人亿万,能有多少人有这样的运气?
暂不表如顼现在心里如何。普陀僧此时心都在冒汗,丘仁寿的话对他震动太大,佛家慈仁之心使他丧失了逃走的先机,等他要跟着逃走时,已经是来不及了,被妖魔兽一口魔气喷落于地。
普陀僧此时也顾不得还有更秩与如顼,什么慈悲为怀,自己的命都保不住还慈悲个屁,从空中掉落时早就打起了如意算盘,身子瞬间钻进了法宝的底下,他的大钟法宝名为佛鼎,是一件中品法宝,上有万千佛语符,虽然伤不了妖魔兽,但妖魔兽要想毁了这个法宝也不容易,至少也需要一点时间。
佛鼎扩成了数丈之在,嗡的一声落于地上,把普陀僧严密的罩在其中,只听他怜悯的声音从佛鼎中传出:“阿弥陀佛,两位小施主莫怪贫僧,世间因果生命定数,贫僧也无法改变。”
妖魔兽对佛鼎一阵攻击,好一阵轰轰巨响过后也知道暂时没有办法,那如钟般的眼睛便看向了更秩与如顼。
更秩叹息一声看着如顼,苦笑道:“我本来有使命在身,族人的命全系我一人之身,但现在却也是茫然无措,如今此情形,恐怕也弄不清楚了。人都有一死,我的命本不该存,偷活了十几年足矣,如今还能与姐姐死在一起,也算是很幸福。”
面对死亡,他什么都不再去想了,自己也回不去部落之中,回去面对个如死的族长,他又能怎样?在死亡面前,他对如顼也不再存秘密了,一切都烟消云散,还保秘什么身份?
如顼的眼睛有些儿湿润,这个一向在自己面前的小似乎突然变得如历尽无数沧桑一般,特别是最后一句话让她心动,他的那份情她何尝不知?
“阿秩。”她轻叫了一声,这一声把他叫的身子微颤,阿秩,多熟悉多亲切的称呼,也只有心姐这样称呼过他。
如顼轻轻的摇了摇头,痛苦的说:“姐姐可能要对不起你,姐姐不能与你同死,姐姐也不能死,对不起,姐姐要独自逃走了。”逃命的机会只有一次,焚命遁甲也只能她一个人用一次。
他木然的看着她,面对着死亡,要逃的已逃,要躲的已躲,而面前他认为唯一能陪同他死的人,如今却跟他说句对不起。
妖魔兽开始动了,但并不是直扑过来,而是发着低沉的吼声向他们慢慢的逼近,那眼神之中透着一股玩弄之光。
“阿秩,对不起,我走了。”如顼急急的说了一声,身子瞬间而动,她身子被蓝色之火罩起,瞬间向远处逝去。
她的速度已经快到极限,但妖魔兽似乎能听懂如顼的话一样,如顼的身子刚动,妖魔兽已经向如顼身前扑了过去,这是数百米的生命竞赛,但如顼慢了那么一小步,身子重重的撞在妖魔兽巨大的躯体上,瞬间晕了过去。
妖魔兽对天长嘶,似乎很是得意,只是一具似乎也值不得它吃,对它这种巨大的躯体来说,这点儿肉连点心都算不上,妖魔兽的修行焉能靠区区几个人命生存?它们要的也是征服!
“姐姐!”更秩喃喃的叫了一声,所有的伤感与失落,突然转变成对妖魔兽的怒火。
四目相对,两大两小,但眼神完全不同。
妖魔兽对他的怒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