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瞳孔,薄唇亲启,声音冰冷没有温度,“溯月,你什么都不懂!”
“我懂!七哥你讨厌她,你憎恶她,甚至不愿意看她。如果真是这样,七哥你为何不将她休了,让她跟……”溯月顿了一下,“让溯月带她走。”
泱未然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震惊,“溯月,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说什么了?”
“我说,七哥不要她,那溯月要她。”
“砰!”手用力的拍在桌子上,那桃木桌顿时裂开一道细缝,边上的茶杯顺势滚落在地,发出破碎的声音,而泱未然的声音更是充满了暴露。
“溯月,你疯了是吗?不过一天时间你就被那个女人迷惑成这样子,难道你忘记了作为南疆世子生下来的责任,难道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我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我们谈及这个女人,不然,别怪七哥翻脸不认人,将你现在就送回南疆。”
“……”溯月不甘的握紧了拳头,然而内心对泱未然的崇敬还是让他不敢冲动下去。
“还有!不管我多恨她,多憎恶她,甚至巴不得她去死!她花葬礼始终是我泱未然的王妃,谁也不能改变,即便她变成了一具尸体,一抹孤魂,这都是事实。”此时,他的声音非常的冷,带着一种让人肃然的霸道,听起来,像是王者宣布自己的领土权,任何人都不得越轨,沾染。
那双蓝色的瞳孔下面没有一丝波澜,懵然望去,更像是一滩凝结的冰面,深邃的无法看透,寒冷的让人畏惧,而那秀美的脸在烛火下又泛着让人病态的苍白……
一时间,溯月第一次看不懂这位相伴了七年,唯一拥有南疆月重宫后代之血的哥哥。
“王爷,二小姐……”门口突然传来羽见的惊呼。
屋子里两个僵持的人寻声回头看去,便见院中那抹娇小的身影突然如翩翩黄叶在夜雨中坠落。
“啊。”溯月低呼一声,转身就冲出去,急忙的朝路乐乐跑去。
此时天空的雨依旧大得出奇,打着琉璃瓦发出清脆的声音,而落在身上也犹如针刺般的疼痛。
地上已经积水,路乐乐躺在地上,头发散开,宛若水草般在雨水中浮动,脸在灯火下有一种死人才有的苍白,紧闭的双眸和发紫的唇没有一丝生气。
“王妃……”见此,溯月吓了一跳,蹲下身子忙要将地上的女子抱起来。
谁料,雨中突然闪过一个身影,宛如闪电般急速,落在他身前,抢先一步将地上的女子抱了起来。
“七哥……”溯月失声惊呼,手僵在空中。
泱未然半跪在地上,手指放在路乐乐冰凉的鼻息间,然后又扣住了她的手腕,这才发现她全身竟然是灼热滚烫,而且还在发抖。
泱未然蹙眉,眼底却有一丝慌乱,他起身,将路乐乐抱在怀里,顶着雨飞快的跑向正院,然后大声喊道,“羽见,传大夫,羽见……快。”
那声音完全竟然是那样的惊慌失措,一时间,雨中的溯月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好像那个跌跌撞撞抱着路乐乐出去的不是泱未然似的,而是一个陌生人。
半响反应过来,溯月忙追上去,见羽见带了给若云看病的大夫也急冲冲的赶了过来。
房间里依然灯火通明,桌子上还有昨晚路乐乐留下来的药材,还有一些凌乱的字条。而旁边的软榻之上,泱未然则全身湿透的坐在上面,他的怀里则躺着昏睡的路乐乐,他的手一直不停的将她脸上的头发和雨水擦去,然而始终的擦不干净。
“大夫呢?羽见!”他厉声吼道,瞳孔中有一种骇人的暴敛。
“王爷,王妃全身湿透了,需要将衣衫脱掉。”大夫小声的道。
羽见一听,忙道,“王爷,羽见这就去叫丫鬟来给王妃换衣衫。”
“不用了!”他打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