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间和距离都和凌臻一模一样,分毫不差,两个人如果一起走在路上的话,那绝对是极其引人注目的一景。
动用了软毛木刷将野人从头至尾刷了干干净净,凌臻又用了一把大剪刀将那人乱蓬蓬的头发剪得只在贴着头皮的地方留了一寸来长的发根。凌臻毕竟是用手术刀的人,最是讲究平整细致,所以那人一头头发剪完之后虽是没个什么造型,但贴着头皮的板寸头倒还是挺齐整的,看起来挺精神,至少没有东边高一快,西边缺一把的情况发生。
剪完了头发,又将那人比煤灰还要漆黑的脸用香皂来回搓了好几遍之后,才终于洗了干净。凌臻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那笑得一口大白牙格外刺眼的野人,凌臻突然发现自己这准徒弟貌似还长得蛮不错的。
乌溜溜的一双眼睛竟是世间罕有的纯黑墨色,眼型又阔又长,显得极为有神,浓密的长眉几乎要飞入鬓角,带来的凌厉之感倒是消磨了一部分因满脸懵懂神色带来的傻气,鼻梁挺直,形状显得极为有力度,就若铁挂银钩,唇形丰满,不显薄凉也不过分肉实。一张脸长得几乎比电视上每天出入这种通告的明星还要明星,极为耐看,就是身材过分消瘦了点,洗涮的时候凌臻几乎能透过皮肤摸到骨架了。
帮着洗涮完身子,剪完头发,又伺候着准徒弟穿上衣服,凌臻才时间将自己上上下下也拾掇了一番,脏衣服都堆在洗澡的大盆里撒了点洗衣液泡着。此时窗外的天已经大亮,看着还站在衣柜镜子前面揪着有些短了衣摆的准徒弟,凌臻开始寻思着今天要不要进城去给准徒弟买上几件合身的衣服。准徒弟身上穿的衣服是凌臻自己的,那人比他高差不多半个头,衣服穿在身上自是有些短了。
看了看还在水里泡着的床单被罩,恩,再顺便将一些家用电器也买回来吧。想起昨晚自己已经和林二伯商量好今天要一起去找人装修房子了,凌臻又觉得自己这么久没回家,一回家就放人鸽子似乎也不太好。
当初房子还没装修好凌家的二老就出事了,小二层的房子连屋顶都没有盖上,成了现在平房,能住人的地方也不过是一楼的主卧,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他不过就将这事提了提,林二伯立马就拍着胸说这事包在他身上了,明天一早就带凌臻见邻村专门帮乡里乡亲建房装修的小舅子去。
“凌哥,凌哥,你起来了吗?”
就在凌臻还为了要先去县城里置办家具和帮准徒弟买衣服还是先跟林家二伯去见一下包工头而纠结的时候,院子外面就响起了一阵唤门声。
“起了,起了,是二丫头啊,你先回去告诉二伯一声,我马上就过去。”得,也不用纠结了,林二伯看样子是等急了,都派他家二丫头过来催了。凌臻一路小跑着开了院子的大门。
“凌哥,那事不急,我爹一大早就给小舅打了电话,小舅正往这边赶呢,估计再有个二十来分钟就能过来了。我来是给你送早餐的。我娘说你刚回来,怕是家里还没开火,便让我给送了点吃的过来。”林家二丫头提了提手中看起来分量不轻的食篮。
敢情林家二伯母什么事都准备好了,那便自然不用自己担心了,等见了他家小舅将事情谈妥了再去城里也不迟,凌臻接过食篮,又认真道了谢之后,便看见林家二丫头悄悄红了脸一溜烟跑回了自己家。
凌臻正疑惑那丫头也不是第一次见自己了,怎么还会害羞时,一回头就看见准徒弟正站在自己身后,傻笑着一张脸,一双大眼睛盯在自己身上,那模样别提多深情款款了。
这人属猫的吗,怎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说道走路,凌臻突然想起自己这准徒弟好像还没有鞋子穿了。鞋子和衣服不一样,衣服大大小小的,将就着也能套进去,大不了就像现在这样,衣摆短点,手腕脚脖子露出来。可自己的鞋子这人却是穿不下的,鞋子短了,总有半个脚后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