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离开了我的身体,我试着起身坐起来,发现身体能动了,我马上伸手去抓枕头开关,猛地一按开关,咦一一一没反应,灯没亮!?我又连续猛按几次开关,灯还是没亮,房间里仍然是漆黑一片,除了窗口淡淡的月光之外。。。我坐在床头,眼睛看着她,嘴里已经停止了所谓的咒语,但她没有再飘过来压我,像定格了一样一直一动不动,仿佛窗子前不是一只女鬼,而只是挂在窗前的一件衣服似的。
也不能这么一人一鬼的僵持到天亮吧?我想起枕头底下还有一个用来装鬼的红花油瓶子,于是我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瓶子,拧开瓶盖。但拧开瓶盖之后我却楞在了床上好一阵子。说实话,我有点不敢下床去抓她,谁知道我主动出击的话她会有什么反应?万一咬我一口怎么办?自己酝酿了半天,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大不了人死卵朝天,我左手拿着空瓶,鞋也来不及穿,起身光脚跨步就朝她扑过去。嘣~的一声,黑暗中我额头重重撞在窗上,我用手揉着已经肿起来的额头,很明显,她速度比我快多了,我俩不是一个级别的,我都没看见她怎么移动的,现在我头撞在窗框上,她却飘在窗子外面,还是和我保持着刚才我在床上她在窗边的那种距离。现在我在房间里面,她悬停窗外阳台上,不再移动,不靠近我也不远离我,仍然面朝我目光幽幽的盯着我。你到底想要怎样撒,要么整死我,要么就别来惹我,这样不说话不动看着我,等我上床就来压我算怎么回事?你他妈的是来吓人还是来卖y来了?给个痛快的行不行?
现在怎么办?我一边揉着头,一边脑子里面在想这个问题。她在窗子外,我在房间里,我手够不着她,所以也就抓不着她,但如果我现在回床上睡觉,她肯定又会从窗子里面再次飘进来。看来她也看过的论持久战: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敌睡我压。此时此刻,我最初的恐惧感已经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气氛而又无奈的感觉,当然,也不是完全不怕她了,仍然还是有一点怕她的,因为不知道她是何方神圣,人类对一切陌生不了解的事物都是好奇而又恐惧的。不能这么耗着,我穿上鞋,从床底下抽出一把大西瓜刀,打开房门,穿过客厅,来到阳台上,今晚必须给她点颜色看看,否则这事儿没完了,以后别想安稳睡觉,打开阳台门之后,我慢慢的往我房间窗子那边移步,因为阳台也是没灯的,所以我也得让眼睛适应一下黑暗的环境,我边移步眼睛边朝刚才她“站”的地方看,她没在那里了。莫非他看见我拿刀怕了,逃跑了?我做到我窗子边,又探头朝我自己房间里面看了一下,房间里面好像也没有她。哪儿去了?真走了?我转身又朝房子面前瞟了一眼,猛然看见她挂在我家前院的那颗老樟树的树梢上,吓得我身体一颤。本来以为她怕我的刀逃走了,谁知道她只是又往外飘了一点,现在像个吊死鬼似的吊在我家前院的大樟树上。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她不会是前两年我家后面那一家子的人吧?我家后面有这么一家人,男人是在镇政府食堂做饭的,女人在家收拾家务带小孩,家里两个小孩,老大是个闺女,大概6一7岁,正在念小学,老二是个儿子,但生下来就是个智障儿,智力很低,嘴巴合不拢,整天哈喇子不停留,不会说话,只会依依啊啊的怪叫,初中时我每次去学校,都要经过他家门前,经常看见女人坐在门口洗一大盆衣服,旁边一个木围栏,她的智障儿子被关在小小的木栅栏里面,脖子上和胸前流满哈喇子,嘴里依依呀呀的怪叫着。但有一天我经过她家门前的时候,发现她家屋里屋外挤满了人,还有女人呼天抢地的痛哭声从屋里传来,中国人都爱看热闹,我也不例外,我赶忙也挤进去看。但我不得不说,看热闹真不是好习惯,我真后悔我那天去看热闹了,因为那天我看到的是我长那么大看到的最恐怖最震撼的场景。我挤进去一看,立马就吓傻在那里,堂屋里并排摆着4具尸体,2大2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