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李序然睁开了眼,他看见的梦盈的脸色好了很多,这令他很惊喜,于是,李序然准备再次运用他的真气。
“没用的,我体内没有内力基础,现在运用你的真气只是能让恢复到刚受伤时的水平,但是,毕竟伤及要害,这是不可避免的了”,梦盈用她一贯的冷静和理性向李序然说道。
显然,李序然不相信她的话,而是继续向她发功,但是,没过一会,梦盈的口里尽然留出了血,李序然急忙停止,吓的不知所措。
“怎么样,现在相信了吧,快给我拿一下毛巾啊,发什么楞啊”,李序然这才反应了过来,急忙擦掉了她嘴角的鲜血。
这么多年来,都是她听他的,这似乎成了一种习惯,这次也不例外。
“我失血过多,现在通过你的真气,只是能多维持一会而已,再补就是恶补了,知道不,大元帅”,梦盈竟然真的开了一句玩笑。
李序然感觉自己要流泪了,不,他已经流泪了,只是他不知道从什么开始的而已。现在都这个样子了,梦盈还惦记着他的北征大计,进门后和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都州府攻下来了。而,李序然却什么也为他做不了,原先最寄希望的是他的绝世内力,但现在看来这个希望也没有了。
“序然,现在这种情况了,我也没多少活头了,你总该给我说实话了吧?”,梦盈看着李序然一脸茫然的样子说道。
“什么?我不知道说什么啊”,李序然似乎没有听明白梦盈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吗?那时你刚做官不久,还在刑部,那次找我父亲啊,我还以为你是从那里来的个考生找我父亲说清呢,没想到你都已经是刑部的五品官了”。梦盈说着,李序然的心里在像锥刺了一样。因为,他知道,那个时候的李序然还不是自己,梦盈说的那个场景是多么的令人难忘,但是他只能靠想象去回忆了。
“人各有命,或许你天生就是当官的,第一次看到你,不知为什么,我就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后来。我父亲出了事,把我托付于你,那个时候我是真的把你当做我的大哥啊,没想到一晃这么多年就过去了”。
梦盈说着,李序然失声道:“别说了,别说了,是我辜负了令尊,辜负了你,这么多年。你跟着我东征西战,受尽了磨难,到现在连个家也没成,我对不起你啊”。
“这都是定数。是命,就像生死一样,有些事情是我们无法决定的,你无需自责。好多事情也是自己愿意的”,梦盈依旧那么冷静和理性。
“知道蝴蝶的翅膀为什么比身体大那么多吗?荷花和荷叶到底是谁衬托谁?你还记得吗?现在该说实话了吧?”,梦盈再次说道了自己上次攻打都州府临别时那个话题上。李序然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肯定不知道吧?因为,这是我们在第一次见面时在我家后花园里的池塘边说的,你肯定不知道,因为,那个时候和我说话的是,真正的李序然的,而你,则是我来到江都府之后才认识的,对吗?李序然大元帅”,说着,梦盈咳嗽了几声,显然她有点激动,这么多年来,这个话题终于被说开了。
其实,李序然早就应该想到了。
梦盈和他相处的时间太长了,而她的心思缜密,关键他们之前有一定的接触,所以,梦盈能发现这件事一点都不意外。
“梦盈,你听我说,这件事我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请你原谅我,我真的不是从心要瞒着你,这么多年了,你能理解我的这片苦心吗?”,李序然也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梦盈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从另一个话题说起:“还记得吗,那个时候你还是南江的按察使,那晚我们在河边的谈话,你问我为什么我们不能够在一起,我知道当时,你是考虑到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