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各地确实是有一些灵活掌握的范围,也正是因为此,才有了争议。
布政使说的那三个县李序然知道,其中的一个县就是江都府的。
不知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和这个布政使大人很投缘,这是很奇怪的一种的感觉,两个有共同的某种的东西时,就会觉得能合得来。这就是有的人没几天就能成为好兄弟,而,有的人虽然天天在一起,但很难说是至交。
因此,他要帮布政使大人。
当然,也不能得罪巡抚大人。
于是,他说道:“大家都是为了公事,为了给朝廷办差,争吵也是为了更好的治理南江省,绝无半点私心,我觉得这也是一件好事。这说明我们南江省政治清明啊。布政使大人虽是出于公心,但中丞大人也是考虑全局啊,当年李世民不也是和魏征在朝堂上吵起来吗?但一个是千古名臣,一个更是一代明君啊,我有幸能和二位在南江省共同为官,真是我的荣幸”
话已至此,他们两个还有什么说的,尤其是最后一句话,比喻恰到好处,正是他们两个各自想得到的。
但是,事情往往很难用巧舌如簧能真正解决的,人们说的舌战能胜出的,只要不是单独的辩论,那最后能赢的,都是后面的实力在支撑。或者至少有解决问题的方案,就像一个再厉害的人也不可能通过能说会道而让非洲的一个小国家打败美国。
所以,现在只是表面上气氛缓和了一点,还没解决问题呢。
于是,李序然说道:“以在下之见(布政使的年龄比他大,所以,李序然自称在下是出于礼节),二位看这样行不行?”
“那三个县,布政使大人选一个最穷的,就按免税上报,剩下的选一个减税的,至于相对好点的那个县,就既不免,也不减,大家知道,有些地方官为了让朝廷免税,难免会故意装穷,我在江都的时候了解过,还没到了真正吃不到饭的地步。”
这是一个折中的办法,但也是一个很好的台阶。其实,也是在救布政使,因为,如果真闹僵了,他是不可能斗过巡抚的。
于是,巡抚说道:“李大人,急急忙忙的把你叫来,难为你了,就按你说的”。有了李序然刚才的举例,巡抚大人自然要豁达一些。
而布政使大人虽然书生意气浓,但毕竟为官多年,知道现在只能这样了,于是也就同意了。
李序然继续说道:“但不管怎么说,布政使大人应该给中丞大人道歉,不能乱了章法”。
其实,这也是为了董大人。因为,以后他们还得要在巡抚手下办差啊。
就这样,三人握手言和,并立刻笑了起来。官场就是这样,上面笑着握手,底下还一个踢一个。
出了巡抚衙门,布政使说请李序然到他府里一座,但李序然推辞,说自己还有事情,请布政使明天到自己府上来做客,布政使满口答应。于是双双道别。
其实,李序然这样安排自有他的道理,要是他现在去布政使府,别人还以为他和布政使有什么特殊的交情的,刚吵完就去他那里不合适。毕竟,南江就这么大,这些府又离得不太远,难免引来闲话。
但明天布政使来他的按察使司,则可以理解为是为了今天的事登门拜访,这样就好听多了,为官不易啊!
李序然知道:现在他对这里的情况很不明确,自然不能轻易选择,无论是巡抚的王天远,还是,布政使的董大人。
那条船他都不能上,但在官场是走,没有个选择总不行啊,尤其是越到上面越明显,这个道理他当然懂,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他要选一个可靠的船,能经历的大风大浪的那种。
回到按察使司后,天也快黑了,李序然看到太太和梦盈不在房里,一驰和尘远在下棋。他俩经常下棋,这个年代也没有什么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