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大喜过望:“昆仑神物,果真不同凡响!道长的宝物实在是多!”
“再好的宝物,皆是陛下王土之物。”
秃鹫受用不已,午睡去了,齐王以方便道长作法为由,封了北花园重地。
“道长当真要亲自下去?”
“我不下去,难道还容殿下来?”
晨间委之以重托,结果赵思危还是把那小祖宗支到底下去了,如今安危未卜,纪陶怎不来气?话便说得重了。
赵思危不忿道:“本王可拦得住她?不用太过挂怀,糖糖的本事你不知,本王却是信得过的。”
纪陶冷嗤:“殿下想的是家国天下,心头顾得自是那一万,我却是个普通人,此生心之所系,不过只底下这一人罢了,岂容半点万一?”
“炫耀恩爱真是没个够嘴上说得好听,三爷这是霸道,那个更懂她c信她之人,分明正是本王。”
简直有病纪陶此刻没工夫同他计较,径自冲那洞口去:“这孩子不撞南墙”
“哼,本王视作知己的佳人,在三爷心中居然是个孩子。不过就是少时占得几分先机罢了,如若假以时日哼。”酸话说到一半不好意思说完,挑衅之味已然十分浓烈。
纪陶再没搭理,径自搬开石头下洞去了。
他知道赵思危的心思。
酸是其一,至于其二这个洞中究竟存着赵氏先祖什么秘密?即便唐糖无心,他纪三在他齐王心目中又是何等狡猾?赵思危想要防个万一,也是理所应当。
“席勐!”齐王果然急唤远端,待人近了前低道,“秦将军,跟下去帮道长的忙。”
秦骁虎忍不住问纪陶:“说起来三爷赠予先帝那金茶油,京城最好的脂粉店里可买到类似的货?”
纪陶坏兮兮一笑:“孙将军倒像是思春了。去烟墨居报我的名号,管保给你东西比那个成色还要好,旁的只要你报得上来哪家的闺秀,三哥别的没有,认识的有用闲人倒是不在少数,待回了京,保管替你说成那门亲事。”
秦骁虎眼睛都亮了:“当真?”
唐糖噗嗤乐了:“四虎子真是实诚,被占了便宜都不知你比他大。你没听他说那东西腥气得很,估计他自己搜刮了什么鱼膘制成的也未可知,还金茶油呢,就秃鹫那老不死的妖精信。哼,我这三哥对脂粉事如此精通,我真不知当喜当忧,这样的本事,四虎子不炼也罢。”
纪陶拧拧那来公公的小塌鼻,继续替她整理眉毛:“再嫌弃我,往后天天给你描对倒八字的小衰眉。”
唐糖左右食指将两边眉捎往下一拽,即刻就成了纪陶说的那个样子:“还别说,祖父说我十三岁那年生得最难看,突然就长成了倒八字,过了两年却又长回来了。”
纪陶揉揉那两道眉毛,又稍稍理了理:“可惜那年我去了南边,没曾得见,不然还可笑一笑你。女大十八变,小时候长成一团又可怜又滑稽的,如今忽就这般长开了就不知以后还会不会再变。”
唐糖想也不想:“听天由命罢,不变也不要紧,横竖你会涂脸,将我涂成个糟老太,还是可以混的。”
“好。”
秦骁虎实在不好意思直视,只得左顾右盼,装聋作瞎。
怎料纪陶却转而问他:“齐王殿下可曾透露给孙将军援军的最新消息?”
秦骁虎点头答:“援军于昨日路遇了一个时辰冰风暴,不过先锋军已然秘密抵达垭口,后续部队很快亦可抵达,时刻待发。”
唐糖忧心道:“那秃鹫既在城内城外皆屯了重兵,镇远军一到,只怕要有一场恶战。秃鹫手捏半城人质,齐王又是个功利之极的人,迫在眉睫之际,他会保什么弃什么,可想而知。纪陶,你到时候千万可别硬碰硬。”
纪陶笑着劝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