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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已是半昏,听见血鲵养成,竟是大喜:“既是养了九年,不知可有足了九尺的?”

    赵思危蹙眉思虑一瞬,道:“去冬大多已逾八尺。言什么三碗,过了今夏,朕设宴,请先生饮其汤,食其肉,而后抿鲵骨所浸之酒,再烤了鲵皮下酒可好?”

    曹四渠回道:“那酒最好是由雪山中的雪酿造而成。”

    唐糖竖起耳朵听,他说到了雪山。

    赵思危道:“这个自然。”

    曹四渠大喜:“陛下,鲵血最补。”

    赵思危素来能忍,此刻表情却已然恶心死了,看纪陶空打了喝东西的手势,强忍着道了一声:“赏你便是。”

    曹四渠没想到这老秃鹫变得如此大方,感恩戴德山呼万岁,呼完伏地不起,过了许久齐王唤人去看,老头居然已经伏在地上呼呼睡着了。

    纪陶还欲打探一下这位曹一刀对那纪二所中之睡花之毒有何认识,都不可得。

    唐糖一出那气闷牢门便问纪陶:“血鲵是什么?”

    其实那血鲵纪陶也是头回听闻,不过此物一听就十分蹊跷,故而他才示意齐王顺着曹四渠的话往下套问,本来只想弄明白那究竟是什么东西,不想曹一刀话语之中,居然引出了雪山。

    可见那一处昆仑雪域,绝对是个关键所在。

    唐糖只是好奇:“为何要养九尺血鲵?真是用来作为下酒的食物?”

    赵思危尚未听过麒麟肉这回事,只是不齿道:“呵呵真要下酒?九尺畜生的肉那糟老头子啃咬得动否?”

    唐糖想起曹四渠念的那句诗:“那想必是当药喝了。”

    赵思危听到一个药字,想必是有切肤之痛,恨恨猜测:“也许罢。血鲵怕又是老儿从什么左道旁门处得来的黄白偏方。不知纪大人何以要我套问曹四渠的话,以纪大人往日问案审讯的手段,还须得动用本王参与演戏?”

    纪陶不卑不亢,这才将近来手头的进展报与齐王。

    赵思危听罢大惊:“你的意思是,老头子至今还活在世上?”

    “臣也是姑妄一猜。”

    “他现今身在何处?”

    “殿下不是说,皇上这会儿已然暗自离京敢问皇上打算去往何处?”

    赵思危攥拳,狠捶一把墙头:“本王还道赵思贤染了同老头子一样的恶习,原来这一狼一狈来福!速传镇远将军来见!纪大人,看来你已查到那麒麟肉究竟为何物?”

    纪陶总不好意思告诉他唐糖有孕的事情,只是劝:“殿下不必急躁。”

    赵思危不怒反喜:“本王躁什么?那狼狈之间,必是早起了龃龉,那狈这会儿才会仓惶离京,扑去灭狼你觉得于我这个看白洗的,能有什么坏处?呵呵。纪大人继续说你的。”

    纪陶问:“殿下于那血鲵,印象中可曾听闻过什么没有?或者有无什么,少时的印象?”

    赵思危蹙眉沉思,道:“你为何这么问?你这样提醒起来本王倒还真有些印象。我与梁王少时在书房随师傅念书,的确听闻父皇与镇远将军于隔壁大吵,只因父皇要舅舅于北疆替他往昆仑山派人,扩建一处什么放生池。本王的娘舅是个自小读不进几卷书的粗人,历来又随外祖父在战场上摸爬惯了,对父皇提的事情颇不以为然,问那池子能有什么用,用派那么多兵丁跑去扩建,扩完了能不能供兵士沐浴?”

    纪陶奇道:“扩建这么说来,那个放生池并非新造,乃是本已有之?殿下,后来怎样?”

    “后来不知。父皇脾气温吞,舅舅拒了此事,他虽然很气,却也未曾说什么。不过老头子极执着,依他的脾气,大约还是会寻旁人去过问扩建事宜的。”

    “那是何时”

    “本王方才发蒙,不过四岁光景,算起来,距今二十六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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