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回首看了好几眼,来福一侧催着:“田公子这就随我上路罢,殿下那里守虽守着,万一被人捷足先登,终是件棘手事情。”
唐糖忧心往里唤了声:“纪陶”
阿步一劲在旁打着哈哈,将来福往外头赶:“今晚我上山的这个路上有点潮啊,你们都记得要多加件衣裳。秦将军的双亲好意请我喝了姜茶,来公公也来喝一碗下肚如何?暖暖地上路多好”
唐糖半天不闻动静,只道当真伤他脸面伤的狠了,又朝里唤一声:“纪陶?”
纪陶闻知门前闲人退散,无奈从书册里抬起头来,黑着脸走过来,捏了把她的鼻子:“哼。”
“你生气啦?”
“没有。”
“我要走啦。”
纪陶居然从怀中摸出对娃娃,神神秘秘塞给她:“去罢。”
唐糖忍不住摊手瞧了眼,正是那对春宫娃,却被他重新装了个样子,她琢磨了一会儿,十分奇怪:“你怎么总能装错”
“没有。”
“真的装错啦。”
“没有装错,就是这个样子”
唐糖领悟了些:“太高难”
“就要。”
“好好好,”唐糖看他脸几乎是黑的,只得哄着,一转念又为他打算:“喂,这样子你岂不还是下”
纪陶别扭道:“我不管。”
唐糖笑眯眯点点头,凑去偷亲一口:“好的好的,我懂啦,真走了哦”
纪陶往他鼻子又捏一把:“早去早回。”
南凉的那所古宅坐落一个不起眼的山坳里,一路平静无波,现在他们离那个地方已经很近了。
山边的树草杂生,几乎掩住了底下的这栋古宅。唐糖很奇怪齐王赶赴封地时日本来很紧,若是漫无目的,怎么可能特意往这样一个奇怪的地方绕行。
来福本来嘴巴封得甚紧,途中经不住唐糖套问,终是透了一些口风:“这是曹小姐提供的方位。”
“曹斯芳不是一直传她连殿下的面都不肯见?”
“呃”
“她回心转意了?”
“您还是别问了罢殿下不欲您知道此事。”
“秦将军又不在边上,曹小姐当初就是我救出来的,您瞒我没什么意思。殿下这个人性子是很独特,可这种性子若想打动曹小姐那样的人就我记得她视齐王殿下作仇敌,只认皇上一人的?”
来福说走了嘴:“没有的事,小姐与殿下如今如胶似漆。”
唐糖很惊异:“唷?”
来福一急,想着大可为齐王开脱,把坏事情归咎在纪陶身上,眼珠子骨碌一转:“此事说起来,还是要多亏三爷。”
“他?怎么回事?”
来福耍了个心眼,故意支吾着卖关子。
“来公公,你信不信我这就掉头回去。”
“别啊!您且想想三爷擅长什么?”
唐糖暗想,那个狐狸好像什么都挺厉害,他记性无敌,还很会
“描眉?”唐糖眉头倒竖,“三爷难道为齐王描过眉毛?”
“咳,那个唤做易容。”
唐糖骤然悟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殿下的身形容貌本就接近皇上,三爷为他改了为了从曹小姐出套出消息,殿下不惜牺牲”
来福快哭了:“您说话不能那么直”
唐糖暗想想曹斯芳形销骨立的样貌,弱不禁风的残破身子,销|魂的指甲不禁觉得赵思危的牺牲真的很大,也不理来福一脸哭丧,连连点头称是:“做大事情,果然是要为人所不可为,忍人之不能忍。不过话又说回来,与自己年少时的恋人重温了一回旧梦也未见得就是一件坏事。”
齐王如何她是没兴趣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