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难道上头真有什么榔头?
她犹疑着又想上去,他索性一拦:“我来。”
唐糖唤:“你别造次,那东西的闸门说不定”他已然一蹬梯子上去了,伸臂仿佛抓牢了什么,用力一拽,扑落落一阵乱响,从那窟窿里掉下来好些铁器。
唐糖怒骂:“你搞什么?想拆房子?我可不想给你陪葬!”
他也不恼,跳下来继续替她揉脑袋:“都弄妥了,这个我会。”
“你会个鬼!”
“凶死了。可还记得同黄小霸打架那回?”
黄小霸是黄天霸的儿子,顾名便知他爹是欺男霸女当地一霸,黄小霸自然也不是什么好货。那是纪陶头回领着唐糖去看打架,怕她伤着,便给她编了个望风的名头,让她在外头站着等。
黄小霸那熊孩子那回也是怂了,见对方孩子人多便朝林子另一头撤,一群小伙伴一路追逼,把黄小霸一群人冲得四散离析。小孩子打赢了仗,得胜回朝般高兴,兀自庆祝去了。纪陶一高兴,忘了林子那头还有个望风小孩。唐糖却死心眼,守在那个林子的入口一直守到黄昏,不闻动静,也不见有人出,天都黑了她依旧死守。
吃晚饭的时候纪陶惊觉大事不好,匆匆跑去领,风大林子黑,小孩居然还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小糖糖见着纪陶,眼睛骤红一圈,却不哭也不闹,一路由他牵着回府,一直紧抿着唇。
纪陶一劲道歉,什么绝招都使了,什么好宝贝也都献了,唐糖那时候并不那么伶牙俐齿,只一味地倔,一言不发,米粒不进。
纪陶吓坏了,抚着她的脑袋柔声劝:“三哥下回要再扔下你自己跑路,你就同我绝交,将我扔去林子里喂狗可好?”
小糖糖半懂不懂,回想起方才林子里的呜咽风声,慢慢后怕起来,一时嚎啕大哭,直呼大骗子。
纪陶手足无措去哄,愣是止不住这个哭包,只好声声讨饶:“就是大骗子。同骗子绝交就对了,憋死他,再也没人理可怜不可怜?”
小糖糖点点头,抽泣着问:“什么是绝交?”
“绝交的意思,就是再别理我,就是先生说的割席断交,你懂不懂?”
小糖糖摇摇头,抽抽噎噎,伤心得要命。
纪陶轻轻拍哄:“不懂也不要紧,不会再有这种事情了。”
小糖糖哭累了,似懂非懂擦擦眼睛。跑去翻出个上回从庙会寻到的迷宫盒来,递给他要他解。
那个迷宫盒小得可以托在手掌心,纪陶满口答应下来。拿回去他才犯了难,盒子虽小,却听得里面嘡啷嘡啷响,摇一摇响动更大。这东西唐糖那孩子都解不开,他哪里有法子?
琢磨一夜一筹莫展,眼看天亮了小孩就得来要结果,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拆了它。
清晨小糖糖看见一堆盒子的尸骸,傻了眼。不过她倒是没再哭,捧着那堆东西,聚精会神琢磨去了。
再后来纪陶打架,小糖糖依旧跟了去,每每一个地方立到最末,等着纪陶过来骂:“死心眼,下回见势不妙就先跑!”
小糖糖傻呵呵应着,到了下回照旧不跑。跑到别处他还如何找见她?一条道走到黑不担心,纪小三爷气性不大,气完了总会回来领人的,再没落下过她。
唐糖冷笑:“我还道你忘了,三爷不都认了,还好意思跑来捉人?”
他也不接茬:“听听那个响动还有没有?因为那个盒子的启发,后来助我破了不少难题。”
唐糖十分以他为耻,忿忿道:“什么启发,这是手艺么?要是蛮力也可解难题,您那个青瓷盒如何不敢砸了?却装神弄鬼的骗我来开。”
“哼。”
“还哼?三爷入戏太深了罢。”
“糖糖,那青瓷盒我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