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了。”
“恶心。”
她骂得不够狠,他趁机揉一揉她的头发,心头益发思念成疯。
唐糖一心惦记的都是正事:“大人你看,本想着明日城中人又多又杂,万一出了什么岔子,我也方便脱身。我今天本就是来踩个点,真没想到你径直带我来了这里。如今你在倒也甚好,你速速去府外替我望风,我入内一探就归,很快的。”
他气呼呼再次替她紧一紧领子:“休想,上过你一回当,便绝无下回。同去。”
唐糖气昏了:“那我不去了!”改日避开此人,再来便是。
“我替你去。”
“你脑子没病?你去作甚?你对此地那么熟,早不去晚不去,我来了,你就非去不可了?你知道我要去做什么?有了儿子的人踏实点儿,明日就是元宵,纪刀刀极想看一眼京城的花灯,说你去年元宵曾经答应过他的!”
“你若是出不来,你让我明晚一人领着刀刀去看花灯?”
“你敢咒我!我进去绝对出得来你信不信?”被他怀疑到了水准,唐糖自然要不服的。
“嘘”纪理指指那所废宅,隔着那些仍在窃窃说话的人声,夹杂其间有一缕嘤嘤哭声,听起来柔细且凄楚。
“其他的人声很模糊,这个倒清晰。似是位女子,大人对这儿这么熟,这女人是人是鬼?你可曾见过?”
“不曾,这所宅子我进不去。”
唐糖很惊诧:“锁砸不开么?我看看。”
她趁势往前跃开几步,欲去屋前寻锁,知道他执拗,干脆回身等着他。纪二神情终于略微满意,上前牵紧了唐糖,由她领近了废宅。
这宅子的门看起来并不紧,为风吹得噼啪作响,唐糖贴耳细听,方听见里头喀喀巨响,像是有铁铸的怪物驻在里头似的。
“里头藏了什么宝物了么?这原来是一所消息室啊,听上去结构庞大,修得应该十分考究,年份估计不小,竟能一直运转。怪不得你说进不去,的确是险,不可破门而入。建此类消息室的人全是疯子,门背后至少四种以上的防盗机关,破开来你人可活着皮却没了。”
“哼,现在死心了?可以回了么?”
原来他是这个目的,唐糖嘿嘿一笑,发后摸出枚小细钩来:“不可破门而入,却可盗窗而入,我去攀窗。”
窗户建得极高,不似寻常的窗子,只和气窗差不多大。
“窗后就保证无有机关?”
唐糖身法灵巧,三两下便贴墙攀到窗边,回头笑他:“处处安机关,那建它的人不是把自己弄死了么?那么小的窗就是作通风用的,不然屋子的木头年久了都得烂,便不可能至今还可以动了。”
他真是呕死,领她过来本想巴望她彻底死心,不想唐糖扒着窗边,用小钩子将其中一扇窗户一撬而开,身子一耸,脑袋试着通过了一回,估计正好够她的身子通过。
里头的声音忽而住了,长久再不听见响动。
唐糖探看了一番,窗子太小,就着月光也探不分明。
“我看看去。你身高马大的又进不去,就只能委屈望风了,怕的话就去府外。”
“你做梦。”
唐糖理都不理他,怀中抛给他一团绳子,边说边往腰间缠:“不怕的话,守在宅前。不要贴门站,守在远侧,不要立在门的正前方,若是有事,此门随时可能爆裂。你替我握好这段软绳,一定捏紧了,不要松开,不然我找不回来真死定了,你回头还得给你家刀刀再找一个新后妈。”
“我还有话”
“大人为何总在节骨眼上有话要说?有什么话待我死后,烧给我好了,免得当面尴尬,如此不是正合你意?”
唐糖像是意有所指,又仿佛只是交待一桩再寻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