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摸却是那个驼背,她竟有些想笑。
为了憋笑,唐糖只得装作浑不在意,伸手替他抚了抚胸口:“好些了么?”
夜大约是深了,高处的气窗映进少许的清辉。
纪理沉默不语,唐糖悄眼看他,仍是看不清楚脸,却隐隐可以望进那双墨潭。
唐糖别开眼睛:“还有哪里不舒服么?我可没有工夫替朱掌柜修锁哦大人愣着作甚,还不快开了门走。”
暗道逼仄且漫长,纪理走在前头,唐糖小心跟在后头。
两人都只顾沉默行走,未曾再作一句交谈。
去往遂州的快船停在一个极隐秘的码头,发船之后,唐糖发现船舱里躺着一个人,她揭开船舱的帘子,借着月光望了眼。
裘宝旸已然换了衣裳,睡得正安详,一副怎么都吵不醒的样子。
唐糖想要替他翻一翻身:“我看一看他的伤。”
却被纪理一把挡了:“他没有伤。不用吵他,他睡着了才不聒噪。”
“没有伤?那方才”
纪理放下帘子,船舱里又是一片漆黑,唐糖听见他坐下来,声音略低:“劳驾唐小姐帮纪某一个忙。”
“什么?”
“替我卸下背上的东西。”
唐糖想,这人倒也是真会使唤人,不过他大约也是累了。
此前这番险情她虽说还未全然弄明白,却知今夜若无纪二,他们多半不能全身而退。这便委曲求全,依他一回。
不想她刚替他解下那件灰衣,又将藏在其间的那坨罗锅取下,正欲怨纪二穿得太多,将手一触,却触着他肩背之上,那一大片温湿之地。
唐糖疑惑那奇怪的触感,遂俯身嗅了嗅,一时大惊:“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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