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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是纪鹤龄多年老友,在唐糖小的时候就认得她,算是瞧着他们长大的长辈。

    纪方见郎中笑眯眯的,心下稍安,问了两句,崔先生倒说糖糖无事,许是昨夜受了些急风寒,这才病倒了。

    “是二爷去请的您?”

    “老朽天不亮就被二爷揪起了床,他面上是一字不肯多说,我看心里不知多着紧呢。”

    “他这会儿还在府上?今日不是还要赶往遂州”

    “还守着糖糖,故而吩咐老朽坐在此间喝茶等他。”崔先生抚须无奈笑:“已然劝过了。我说这里尚有我在,待糖糖醒转,服过药发了汗,调理几日保管无事。二爷推说他另有事需在京城耽搁,并不听劝。”

    纪方压低了声又问:“崔先生得空也照看下我们二爷的身子旧方子服了半年余,您看如今这情形,是不是又该换张新的了?”

    崔先生只笑:“年轻人不急,我们老头子急什么?我观二爷近来气色大好,说不定不过也罢,待他过来,老管家劝劝他,他若肯让我诊脉,我便诊一诊,咱们好换方子。”

    阿步回府,径直去了糖糖处。

    二少奶奶屋内热得似个蒸笼,二爷出来回话的时候,衣衫都被汗浸透了。

    “魏大人刚下朝,一会儿派人出来回话说,‘知道了’。”

    “去了这样久?”

    “魏大人还说还让小去一趟齐王府。小的生怕后头有人盯梢,出城拦了每日进皇城送水的水车,绕了一大圈。这是齐王给您的信。”

    “哼,学机灵了。”

    阿步挠头:“二爷总在没人的时候才肯夸我,是怕小的骄傲么?”

    纪理低首看信,并不理他。

    糖糖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上厚被子早换成了薄的,怀里不知何时添了个炉子,屋里升了只炭盆。

    身上依旧有些畏寒,因为屋子热得不像话,自是好多了。她有气无力唤橘子:“伏天升火盆像话么?我的肉烤成干定然不好吃。”

    橘子许久才进来回话,眼眶红红的:“您可是醒了,迷迷糊糊昏睡了一天,脑袋烧得像火,身上却一直冰冰凉的。”

    唐糖极力想身子撑坐起来,发现身子竟只能斜倚着:“一上午觉得快死了,那便是还活着,我非得起来。”天一黑还是得去应卯的。

    橘子来探了探唐糖的脸和手,就皱了眉:“烧是还烧着,烫得倒也不那么吓人了。说药下去就能发汗,怎的一滴汗也无?”

    “我做梦的时候吃了药?郎中也没见过。”

    “所以说您是昏睡,不但郎中来过,药还是二爷亲自给您喂的。”

    唐糖自然是要跳起来,因为力道猛了,脑袋一晕,眼前又是一黑:“二爷他没去遂州?”

    “说是又有事耽搁下来了,还得过些日子。”

    唐糖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冰冻,竭力撑住了才没倒下:“他人呢?”

    橘子小声道:“二爷一直守在外头,方才也是他唤我进来的。二爷许是怕您觉得不方便,您睡得踏实了,他才进来看上一眼。您一说胡话,他便退到门外去了。二爷还说捂着不透气,好起来慢,这便让我给您换了薄被,升了炭炉。”

    唐糖低低哀叹:“这定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这个伪君子。”

    橘子听不清:“什么?”

    “我觉得这药有问题呃,我是说这药不对路。橘子你能不能悄悄替我去请崔先生来,我得换药,换了药我亲自喝,不能假人于手下午非得让这汗发出来不可。”

    橘子应着去了,过会儿崔先生来,见唐糖皮肤回了些温度,却果然不见一滴汗,亦有些不解,重新给唐糖号脉c开药,很快抓了回来熬。

    天色缓缓沉下来,唐糖真有些急了。

    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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