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自幼父母离异,跟着外公生活。他喜欢小孩子,想要有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陪伴自己,在他外祖去世后,安阳的这个想法就更加强烈了。”
抬眼望着窗外,杜瑞陷入了回忆:“安阳有一交往了八年的女友,韩婷,你们应该都见过吧?”
知道杜瑞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真正询问的意思,但秦晴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回答。
“哼,那女人真是个狠角色!”杜瑞表情都变得嫌恶起来,“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就算逮住了尾巴,她也能像壁虎一样溜掉!”
絮絮叨叨地又骂了几句,杜瑞深吸一口气,才开始讲正事:“三个月前安阳就发现韩婷有问题,她经常以加班为由夜不归宿,多次被安阳拆穿,她却依旧能表现得镇定自若。”
停顿了一会儿,杜瑞起身挪了挪椅子,好像怕秦晴她们听不清似的离近了些:“芳林苑那处的房产是我兄弟买来准备结婚后一起生活用的,他贯来喜好那种亲近自然的调调,之前写名字,他也有意写了两个人。两个月前,再发觉安阳怀疑自己后,韩婷为了安抚住我兄弟,证明自己不图他什么,也绝不会干出劈腿那种事,就主动将自己的名字从芳林苑的房产证上去掉了。”
杜瑞嗤笑一声,“哼,因韩婷这举动,安阳起初还羞愧自己多心,疑神疑鬼,结果不到几天他就被一大耳刮子扇得响亮——他亲眼看见韩婷与其他男人暧昧不清了。”
“韩婷劈腿?”秦晴对此并不意外,她感到意外的是池安阳知道这事却依旧将韩婷作为女友介绍给她们。
杜瑞以为秦晴不信,语气激动:“别看她外表清纯,内里就是一花蝴蝶!当初安阳与她开始交往时,她就已经同时搭上三个男的了!”
秦晴相信庭审现场不会有人说真话,因为就算是出于本能,每个人都只会说对自己有利的证词。
就像现在,秦晴认为杜瑞说的话是有所夸大的,秦晴并不是不相信杜瑞,而是因为每个人都会受到个人情绪的影响,都会有私心。
她没有反驳杜瑞的话,只是点点头,让杜瑞产生自己被认同了的心理,然后继续。
“那天晚上,安阳的飞机提前到达,他没有电话通知韩婷,而是带着礼物偷偷去了弗德三世的派对现场,打算给韩婷一个生日惊喜。”杜瑞摇首,仿佛在替自己兄弟不值,“那晚安阳电话告诉我,他几乎没认出来那人就是韩婷,只瞧见那女人穿得包屁股露胸脯的歪腻在另一个男的身上。啧啧,这戴的绿帽子真是比油菜花还要绿,这事搁谁谁都得急,但偏偏那家伙脑子进水,对那女的屁都没放一个!”
之前杜瑞还能斯文点说话,讲到激动处干脆放下那些给外人瞧的礼仪,“他还为当年我说了韩婷几句不是而揍了我一顿事情给我道歉,呵,我要这几句道歉有什么用?我还不是担心与自己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
杜瑞把眼镜从鼻梁上拿下了,露出男人真性情的一面,“窝囊到这地步,有时我都想骂他一句:真他妈活该!”
“别激动,杜先生。”秦晴又给杜瑞倒了一杯茶。
囫囵一口,杜瑞微微平复了情绪,继续道:“在此之后,安阳就开始借酒消愁,但也不将事情挑明,只是和韩婷冷战,认识钱露露也是因为他那天喝高了,放纵了一回。哎,哪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等杜瑞一股脑说完自己想说的,秦晴才将话题牵引回来:“那钱露露假怀孕又是怎么回事呢?”
杜瑞吐气,“前段时间,安阳他原本打算同钱露露撇清干系后就和韩婷重归于好的,但钱露露却突然告诉他自己怀孕了。之前我也说过,安阳他想要一个孩子。因为这个突然出现的孩子,安阳改变了决定,他正式和韩婷分手了,把钱露露接到了芳林苑。”
轻声叹息后,杜瑞又道:“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