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历一千零八年人间亦称帝辛二十四年,也就是所谓的商朝纣王二十四年。
昊阳当空,五夷山一处山岭上,满山都是残枝断树c落花败叶,好似被暴风席卷过后的场景一般无二。整个山头上,唯有一棵高约十丈c宽近二十尺的参天桃树,不曾被波及过,只看见:花盈树上簇胭脂,果压枝头垂夭灼。这等景se在这满山的狼藉下,尤其显的与众不同。
桃树下一坐一跪着两道身影,坐着的是一:白发如雪,眉垂鬓,须垂膝的道袍老人;跪着的却是一极俊少年郎:肤非白,人俊;身有长,体俊;眉似剑目似星,额园唇厚鼻带麟,面俊;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神俊。
此刻少年正时不时的拿衣袖,为老人扫开落下的桃花飞叶,星眸内带着八分专注,一分暴戾,一分不安。这一老一少应该是坐着有一段时间了,两人身周地面上,堆着一层厚厚的红花残叶,成规则圆形将二人围住。
好似就这样过了很久,又像是下一刹那。老人突兀的出声道:“不通”,“弟子在”少年听到老人出声,大喜,连忙应声。接着又听老者缓声道:“可还记得你拜我门下时,为师给你的训言吗?”
少年稍作思考,接着朗声道:“那年弟子虽年幼,但入门那天之事,弟子不敢忘,也不能忘,时时刻刻都记在心上。弟子不敢欺瞒师傅,记下那ri之事,却是怕忘了我的出生,忘了我四兄妹跟脚。弟弟妹妹当中我为长,就该时刻提醒他们,我们的姓,我们的家,我们的父母,我们非是这个世界中的人。”
少年这一番真挚言语,却是让老者升起好一番感慨。待少年把话说完,老人睁开双眼,紧紧盯着少年的眼睛。这被唤不通的少年,也是直直的望着老者,毫无一点波动。
少时,老者轻叹道:“这便可以说通了,小小年纪却不贪玩,整天只知昏天黑ri的练功,却是因有这般担当。难得!难得!”
老人感慨完后不做停顿,接着又道:“你虽言记得,但为师今ri还得再说一次,ri后,怕是没得机会了。”说罢不等少年追问,自顾说道:“大道难求,修行路上汝当:莫畏生死,莫贪盈虚,莫好利恶;修心秉xg,修行育身,修道养神。汝当谨记!”
听得老人这番话,少年只感不安,待他把话讲完,少年郎略带着颤音道:“弟子谨记师尊教诲,弟子”还没说完,少年却是再也无法说下去。
想起跟随老人的ri子;想起老者平ri里谆谆之言;想起教授自己武艺,亦父亦师的玉狮子叔叔;想起和善慈祥的仙姑;外冷内热的云焉姐姐;美丽柔弱的彩蝶仙子;想起山中一同成长的师兄师姐们,还有自己的三个亲兄妹;又想起今ri这无端灾难。
这个刚满十八岁的少年郎,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泪如涌泉喷薄而出。
老人见着少年哭泣,亦是怜悯c悲愤,却是不想让少年看出,不由闭上眼睛说道:“痴儿,你要记得横逆困穷,是煅炼豪杰的一副炉锤。能受其煅炼者,则身心交益;不受其煅炼者,则身心交损。今天你所受的苦难,你且放在脑中记在心上,乾坤旋转自有你破开y恶之时。”
少年已是泣不成声,闻言只把头埋下。
待少年稍作收敛,老人睁开眼道:“你且放心,为师还不会死,也不能死。仙姑虽被打回原形,但神通犹在,她有回chun术护身,这生机是断不了了。但千年修行一朝反噬,最受天道忌讳,为师要留着这条老命,为仙姑抵挡ri后的天灾雷劫。”
稍作停顿,待少年把话听清后,接着又道:“你玉狮子师傅也还没死,只是被收服当了坐骑,和你弟弟少来,一道被抓走了而已,xg命还在,就等着你去救他们呐。”
这番话,却让少年立刻止住了哭声,少年把头抬起,灼灼的盯着老人,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