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已。
由于学校是半日制,到了下午张慕天等人被接回武馆,在演武大厅一角与初级学员一起学习八极拳基础套路。
演武场内有数百学员,大都是初级和中级学员,高级学员则更多的进入一侧较小的演武厅练习。数名身着黄色绣有银灰盘龙练功服的八级门弟子手持白蜡棍来回巡视,偶尔会停下指导自由练习的学员。
武馆学员只能身着普通练功服,只有记名弟子以上才有资格穿着盘龙服。衣服的不同颜色代表各自辈分,由高到低依次为黑c紫c淡黄c白。而所绣盘龙的颜色则代表功力的深浅,最初级是蓝色盘龙,其次是红色,中级是银白c银灰两色,高级则为金色。武馆里只有柳山的四个徒弟穿有金色盘龙服,作为馆主的柳山穿的是武馆内唯一的黑色墨玉盘龙服。
张慕天的生活变得及其规律,每天起床后在树林里练习一个小时内家功法,吃完早饭上学,下午在武馆内练习。晚饭后去柳山的书房,由柳山教授一个小时古文,然后去花园再练习一个小时内家功法,有兴趣还可以去琴房练一小时的钢琴。如此平淡的生活过了近一年。
平淡只是对张慕天而言,对柳山来说这一年是煎熬的一年,是他活了大半辈子最难过的一年,张慕天给他带来了无尽的麻烦。几乎每天都要向张慕天所在学校的学生或学生家长道歉和付出大大小小的一两笔钞票,或是支付被张慕天打伤孩子的医药费,或是赔偿被他损坏的学校设施。更可恶的是,同校的女生不论国籍肤色,只要长得漂亮些,都被张慕天袭胸过,连稍微漂亮些的女老师都没能逃脱那双罪恶的小咸猪手。如果不是和学校有特定的关系,张慕天至少两天被开除一次。
这还只是在学校,武馆里上至柳山下至普通学员很少有人没被恶搞过。现在是不往拳套里放图钉,改放鞋里了,也不再费力气锯梅花桩,改用了强力胶。有一次为了证明巴豆不是泻药,张慕天将巴豆洒在饭菜中,那天武馆内各个卫生间都排起了长队。
周末,下午不用练功,张慕天手中提着一个没有糊纸的风筝走进柳山的书房。这是手工课上做的半成品,老师让各自带回自由完成。虽然是可做可不做,但对于张慕天好玩好动的性格来说,这也是一个好玩的事情。
书房的门虚掩着,张慕天先将头伸进门缝左右看看,见柳山不在,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将门关好,来到书桌前,拿起一张老柳山用来写字的宣纸,在风筝上比划了一下,大小还算合适。可这只是一张白纸,想起老师做的绘有精美图案的风筝,张慕天摇摇头。他抬起头目光锁定在盛有画轴的书架上。不消片刻,一幅绘有花鸟的山水长卷被张慕天裁成数段。
“请进。”门外传来柳山的声音,“吱”门被推开。张慕天来不及躲藏,与站在门前的柳山眼对眼。
“啊!师公,书房里也太乱了,我来帮你收拾收拾。”张慕天略一错愕立刻讲裁完的画轴扔进垃圾桶,然后拿着风筝和画纸小步跑到门口想要开溜。
“来了就别走了。”柳山拉着张慕天的手腕在看到他手中的画纸时,面部表情猛地抽搐一下,这可是宋朝年间流传下来的真迹啊,要知道古画能保存下来是件非常不容易的事,这幅画绝对可以说是无价之宝。柳山心痛至极,又不好在客人面前训斥张慕天。
随同柳山一起来的是两个穿着军服的人。先一位是一名东方面孔的中年军官。“柳老客气了,”中年军官边说边随柳山走进书房。后一位是个黄头发蓝眼睛的西方军人,四十岁左右,左脸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看上去十分狰狞骇人。
“请坐,钟成先生。”柳山做出一个请坐的手势。
“多谢柳老。”中年军官面带笑容坐在左侧藤椅上。
脸颊带有刀疤的西方军人在书桌前两米左右站定,等柳山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