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俊侗搭上多心的手,细细检查了一番,皱起了眉头,问道:“你哪里不舒服?”
“我全身都不舒服,头疼,肚子疼,胸口疼,还全身乏力,不停呕吐······”多心说到这里,好像真的要很不舒服一般,顿住了话音,作势要吐。
梅香急忙搀住他,关切地问道:“相公,你怎么了?是不是肚子又不舒服了?”
“娘子,我对不起你了,我眼见着就没治了,留下你孤零零的一个人,以后可怎么办啊?”多心伤心地落泪,呼吸变得紧促起来,一口气上不来,真的就快要噎气了。
文俊侗见势不对,急忙运出一股灵力,注入他的体内,让他暂时缓和了回来,接着又问:“你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状况的?”
多心已回答不出来了,梅香代为回答,道:“大概有两天了,先只是全身酸软,乏力,我们都以为是劳累所致,休息几天就没事了,可是,没想到他越来越严重了,尽早起来,就是这个样子了,而且,我照顾了他几天,似乎也被传染了,大夫,这可怎么办啊?”
在一旁等候的其他病人,听说他的病会传染,急忙退后三尺,再不敢靠近。
梅香暗笑,又道:“大夫,求你救救我家相公,我们家,可不能没有他啊!”
“好,我一定救他!大嫂别慌,待我为他开了药,拿回家吃下即可。”
“谢谢大夫!可是,能否告诉我们,我相公这得的到底是什么病症啊?”
文俊侗拧着眉,还真是回答不出,只得模糊答道:“不是绝症就是,大嫂,你先等着!”到了此时,文俊侗只得拿出雪净丸了。看着多心吞下雪净丸,又开了几幅中药,吩咐梅香回家后煎来两人服用。
多心起身,和梅香千恩万谢的向文俊侗行礼,文俊侗来扶他之际,却没想到,多心头一歪,向地下倒去。
“相公!”梅香慌了,急忙去拉,哪里还拉得起来,多心口吐鲜血,已经毙命了。
梅香大恸:“相公,你这么一走,丢下我一人,可如何是好啊?相公——”哀哀的哭声,让所有的人,都闻之动容。
梅香哭了一阵,突然止住哭声,揪住文俊侗,哭道:“你这庸医,都是你害了我家相公,你赔我相公的命来,你赔来!”
文俊侗从未想过自己还会遭遇此等的大事,天下间,就没有他治不好的病,更不会将人治死了,隐隐的,他感觉到今天的事情有些不对劲,可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他却说不出。
任凭梅香将她拉扯住,文俊侗一言不发。旁边的人都不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文俊侗医术高明,心底善良,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可那男子又分明是吃了他给的药丸,才倒地身亡,这个变故,如何来解释呢?
于是,众人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在一旁观看。门外的朵朵一行人,在听到梅香的哭声后,便知道他们的戏,已经正式上演了,几人躲在人群中,悄悄地关注着。
梅香的哭声,一声惨过一声,她见文俊侗不开腔,又哭道:“文大夫,我们往日无仇今日无冤,你为何要害我夫君?你难道没有妻儿老小吗?你不知道失去亲人的痛吗?”
就在不可开交之时,突然,有清亮的声音响起:“这位大嫂,你别抓着我夫君了,他在此行医,一不为名,二不为利,为的是为老百姓解除伤痛,你问问在场的各位,我夫君他害过人吗?他不知救过多少频临死亡的人,他作为医者,为的就是救死扶伤,他怎么可能来害人?你夫君的死,我们也很难过,但是,你怎么就能一口咬定他是死于我夫君之手呢?一切自有公断,我们报官吧!”
梅香抬头,看着慢慢步入的孟雅娴,为她的一席话,在心中喝彩,嗫嚅了片刻,梅香道:“依夫人之说,我夫君今日是死得不明不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