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诗清闻言,急急睁开眼睛,脱口而出:“他是你亲爹!”
一语震惊所有人,弩暮先是怒,然后,无奈地垂头,一滴眼泪,从眼角滴出。
文霆洵则是后退几步,瞪大了眼:“你说什么?他是谁的亲爹?”
“皇儿,是母后对不住你,都是母后的错······”柳诗清站起来,布满泪痕的脸上,有了一丝悔恨。
“为何?朕不相信!你们撒谎!撒谎!”文霆洵连连后退,眸子,惊恐地睁着,不相信地望着屋里的每一个人。
“皇儿!”柳诗清低喊,陷入了沉思,“他真是你的亲爹。当年,先皇不待见我,我很是伤怀,经常借酒消愁,弩暮,就是在此时,闯入了我的生活,我们两情相悦,有了你。为了能让你顺利当上皇上,我们处心积虑,扫清身边所有障碍,终于让你登上了皇帝的宝座。皇儿,你不可以杀他,否则,你就会担上弑父的罪名,你不能啊!”
“哼,哼哼——”文霆洵冷笑,“借口,都是你们的借口,聪狮,你告诉我,她说的不是真的,不是的!”
聪狮的眼中,闪过一抹狠戾,道:“皇上,一切都明了了,你,根本就不是盛隆国皇族的血脉,这皇位,也不是你的。”
“不,我是皇上,你们都在撒谎!”突然而来的事实,让文霆洵彻底奔溃。
弩暮横眉怒看聪狮:“这就是你的目的?看样子,你达到了!”
“哈哈,弩暮,被亲生儿子打伤的滋味如何?他不会认你的,为了皇位,他永远也不会认你的!”聪狮狂笑。笑声,传遍了整个欣宛宫。
“我要杀了你!”弩暮霍然站起,举起来长剑。
聪狮蔑笑:“你没受伤前,尚不是我的对手,何况于现在,你啊,省省吧。”
弩暮一剑击过来,被聪狮用手夹住,再一用力,将他推了回去,弩暮后退好几步才站稳了脚跟,一口鲜血,又喷口而出。
柳诗清大喊:“聪狮,你卑鄙!你故意挑起皇儿对他的愤恨,伤了他,你才好渔翁得利,你是小人,不折不扣的小人!”
聪狮冷笑:“太后,现在说那些有用吗?怪就怪在你们对文霆洵爱之深,哪怕是宁愿死在他手下,也不肯还手,我不过了顺了你们的意,让你们上演了一场惊天动地的旷世团聚,说起来,你们还要感谢我的。”
弩暮怒吼一声,再次持剑扑了上来,聪狮在闪身之间,再不客气,一掌拍去,弩暮,顿时飞出好远,躺在地上,再也不动。
柳诗清哀叫一声,扑了上去。
文霆洵方才醒悟过来,看着聪狮,咬牙切齿:“你果真是不怀好心,他们即使有罪,也轮不到你来教训,聪狮,你机关算尽,到底是为何?是想取得朕的皇位吗?回去告诉池璟涧,有什么本事,尽管使来,朕,不怕他!”
“哼!聪狮今日就是来替皇上拿回本属于他的东西的,文霆洵,念在你毫不知情的份上,我饶你一命,你交出玉玺,走吧!”
“什么意思?什么叫本属于他?聪狮,你真是狼子野心,颠倒黑白啊,四弟,我们一起上,灭了他!”文霆洵怒焰冲天,想杀聪狮而后快。
文俊侗一直冷眼旁观,这会儿,听见文霆洵唤他,不能再置若罔闻了,道:“皇兄,我们打不过他!”
“四弟——”
“皇兄,我——”文俊侗左右为难,有些话,他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
就在此时,长空中传来衣袂声,紧接着,几个身影降落欣宛宫,池璟涧牵着朵朵,宛如天降仙人,翩翩而至。
此时的池璟涧,玉冠粉面,眉梢含情,轻轻一动之间,自有风华无限。他斜睨着地上的柳诗清荷弩暮,幽然喟叹一声,道:“聪狮,你棒打鸳鸯,也太不仁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