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面把老太太和婆婆吃出急性肠炎的事,使得程源菲羞愧的半个月都没抬起头来。
从医院出来,坐在季安越的车里,程源菲从脸红到了脖子根,本来还气他冲她来着,这下出了这么大的糗,她心里过意不去,反倒觉得是自己对不起他。
“那个对不起啊”她不好意思的开口,“我没想到那碗面会把奶奶和妈妈吃坏肚子”
“只是急性肠炎,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冷冷淡淡的应,只专注的看着前面的路况。
看了看他如同浸着凉意般的侧脸,程源菲接下来的一路都没有说话。
回到季宅,程源菲才想起,李婶跟去医院照顾老太太和她婆婆了。
也就是说,今晚李婶不能帮她洗澡了
心里一阵又急又恼,她甩了甩手,手背上的水泡不小心擦到衣服上,疼的她一阵吸气。
“这是怎么回事?”走在她后面的季安越一眼看到了她手上的水泡,一把扯过她的手腕厉声质问。
他眉头紧皱,疾言厉色的瞪着她,程源菲本来心里就憋着委屈,见他现在看到她手上的伤连声安慰都没有,反而还在吼她,鼻子一酸,眼圈就又红了。她一把甩开他的手,“你管我啊?!”
“是不是被油烫的?”季安越冷着嗓子问。
“不知道!”程源菲没好气的吼。
面色阴郁的看了她一阵,季安越直接转身下楼。
怔怔的看着他走下楼去的背影,程源菲的眼泪一下就掉下来了。
察觉到自己掉泪,她更加气极,抬起手想去擦,结果又碰到手背上的水泡,反而痛的她哭的更厉害了。
然后季安越提着家庭医药箱上来的时候,就看见她站在那里哭的稀里哗啦。
“你哭什么?”看着她脸上那晶莹剔透滴滴滑下来的泪水,他皱眉。
“你不是要走吗?”程源菲闭着眼睛在那里哽咽,“又回来干什么?滚啊!我不想见到你!”
见自己的举动是被误会了,季安越一阵好笑,可看她哭的鼻子通红,又怎么都笑不出来,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把她往卧室里带,“谁跟你说我要走了?我下去拿药箱。”
泪眼朦胧的看了看他手里的那个药箱,程源菲愣神,可心里还是有气,坐下去后怎么都不肯让他去看她的手。
“别动!”季安越低喝了一声,“我要帮你把水泡给挑破。”
“反正被烫是我自找的!我活该!不用你假惺惺!”嘴里说的恨恨的,可程源菲没有再去挣扎,乖乖的让他拿消了毒的针去挑那些水泡。
“怎么好好的想起做饭了?你手不方便做事你自己不知道吗?”他专心致志的帮她往手上上药,因为分心,声音就压得很低,反倒有种温柔的感觉。
程源菲看着他睫毛微垂c认真替她包扎的样子,本来有着怒气的心立马软的如棉花糖般。
“抽风了呗!”她自嘲的哼了一声。
“呵”轻笑出声,他将她手上的纱布打了个结,然后手一伸,将明显闹着别扭的小女人扯进怀里,“只是抽风?”
被迫依偎在他的怀里,程源菲有片刻的不自在,仍旧嘴硬,“当然只是抽风!”
将不老实的她搂紧了些,季安越眉目间柔和一片,“程源菲,我知道。”
程源菲顿住。
“王婶在医院的时候都跟我说了,你这两天早出晚归,每天回来都会带很多的菜,今天又想自己动手做饭”他低下头去看她,“是想学做饭吧?想做饭给我吃对不对?”
程源菲抬眸,对上他的视线,那墨染般黑亮的眸子里,她看到了小小的自己。
她脸红了红,问的小心翼翼,“那你喜欢吗?”
季安越和她额头相抵,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