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带家眷的,但一来马腾斗不过朵丝儿和马超;二来,马腾他一买柴火的穷小子,哪知道这些规矩,就算知道了,他敢跟朵丝儿c马超说吗?
“咦,怎么是你?你不是郡守从事吗?”
马腾愣了,面前这位不就是在城墙上叫唤的狗屁从事嘛,他什么时候又是郡守了?
“郡守大人因为暴病,已半月前会京师养病去了,陇西大小事务均交由小人处理。”这从事明显被马腾在城墙上那一箭给吓着了,没怪罪马腾不知规矩带着家眷前来,反而客客气气的回答道。
“嗯,那我问你,郡中多少编军?多少从军?多少物资?多少居民?”要问官职来说,马腾一个不入流的军司马还不如人家有正式编制的从事大,而且你又是外来的,还这么咄咄逼人的,你还真想造反啊?
可马超这次真明白了,对付这些人,你就得得理不让人,他们这些文官,吟吟诗c作作对还行,要是让他们把握了军事大权,你丫就哭去吧。
打仗他们是不在行,没事还乱指挥,就想突出自己博学来,你要是不同意,这些孙子们就给你小鞋儿穿。他们这些腐儒对付外人不行,但要说打小报告,自己人整自己人,那可是一等一的厉害。
所以马腾先声夺人,务必要把军权握在自己手中,这些都是他以前得来的血淋淋的教训啊。
“嗯,这些,某等不知。”那从事估计真给吓住了还是怎么的,没对马腾有一点怨言,反而有点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嗯?郡守当中,怎得就尔等一人,那些主薄c属曹c校尉c副使都到哪里去了,这些不该他们负责的吗?你从事不也就是配合职责吗?”看人家那么老实,马腾也不好那么气势汹汹的,可听了从事的回答后,马腾就气得想骂娘了。
“嗯,主薄正妻坐月子,请假回京师了;校尉在开战前锻炼过度,身体疲乏,请假回京师了;属曹丈母娘大寿,也请假回家了。”从事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那还有副使呢,他干什么去了?”马腾真的火大了。这事儿,换谁谁不火大?
“副使大人小妾的好姐妹的儿子的狗丢了,请假”
“也请假回京师了?”马超接口道。
“不,是回京师帮忙找狗了。”从事弱弱的回答道。
这都什么事儿啊?大战开即,这些当官的啊?一个坐月子,一个腰肌劳损,一个祝寿,还有一个帮忙找狗了,你以为你是韩国救援人员啊?
“哎,从事大人心忧天下,遇敌不乱,真不愧我大汉之栋梁啊!”马腾再不是个东西,此时都觉得这从事实在太伟大了。
“嗯,军司马大人,小人最近偶感风寒,已向刺史大人言明情况,郡中之事,就全交由大人处理,小人这就告辞了。”从事未待马腾回应,一溜烟儿跑没了。
“呃”
偶感风寒?你丫刚才说话都不在喘的,刚夸了你两句你就跑了,怪不得你说话那么客气,那么不好意思啊。合着全在这里等着的?
不对,就算知道我要来,这手续批文能在一时半会儿就办理好?
可马腾仔细看看那委派官文,官印c签字一应俱全,这玩意儿也造不了假。
“这你都不懂,这些人都跟刺史大人关系铁,早在叛军没打来之前就跑路了,留下这个关系不怎么硬的从事,估计那郡守溜走前就把委派令做好了,就等你来了,那从事也能脱身了。”马超虽然没步入过社会,但精通人事的二十一世纪人才怎么也比马腾这傻子能转过弯儿来。
哎,刚来的时候就想保住军权,顺便把写好大捷的讯息上报给朝廷,避免那些当官儿的从中作梗,这倒好,不用费劲了,儿子想出的这招先斩后奏的办法也用不着了,人家把整个陇西郡扔给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