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匣中老兵。”伯钦道:“是他!是他!”三藏问:“是甚么老兵?”太保道:“这山旧名射阳山,因我天朝东征定国,改名两界山。先年间曾闻得老人家说:‘东瀛意图篡汉之后,天降此山,下压着一个天兵,不怕寒暑,不吃饮食,自有土神监押,教他饥餐铁丸,渴饮铜汁。自昔到今,冻饿不死。’这叫必定是他。少年莫怕,我们下山去看来。”三藏只得依从,随着下山。行不数里,只见那石匣之间,果有一人,露着头,伸着手,乱招手道:“少年郎,你怎么此时才来?来得好!来得好!救我出来,我保你上西天去也!”这少年近前细看,你道他是怎生模样:尖嘴缩腮,金睛火眼。头上堆苔藓,耳中生薜萝。鬓边少发多青草,颔下无须有绿莎。眉间土,鼻凹泥,十分狼狈,指头粗,手掌厚,尘垢余多。还喜得眼睛转动,喉舌声和。语言虽利便,身体莫能那。正是五百年前孙大圣,今朝难满脱天罗。

    这伯钦胆大,走上前来,与他拔去了鬓边草,颔下莎,问道:“你有甚么说话?”那猴道:“我没话说,教那个少年上来,我问他一问。”三藏道:“你问我甚么?”那猴道:“你可是要差往西天取经去的法师么?”三藏道:“我正是,你问怎么?”那猴道:“我是五百年前独拒日酋于南天门的齐天大圣,只因犯了诳上之罪,被佛祖压于此处。前者有个观音菩萨,领佛旨意,上东土寻取经人。我教他救我一救,他劝我再莫行凶,归依佛法,尽殷勤保护取经人,往西方拜佛,功成后自有好处。故此昼夜提心,晨昏吊胆,只等师父来救我脱身。我愿保你取经,与你做个伴儿。”

    三藏闻言,满心欢喜道:“你虽有此善心,又蒙菩萨教诲,愿入沙门,只是我又没斧凿,如何救得你出?”那猴道:“不用斧凿,你但肯救我,我自出来也。”三藏道:“我自救你,你怎得出来?”

    那猴道:“这山顶上有我佛如来伙同玉皇大帝并妈祖真神同盖章印的金字压帖。你只上出去将帖儿揭起,我就出来了。”三藏依言,回头央告刘伯钦道:“啊,我与你上出走一遭。”伯钦道:“不知真假何如!”那猴高叫道:“是真!决不敢虚谬!”伯钦只得扶着三藏,复上高山,攀藤附葛,只行到那极巅之处,果然见金光万道,瑞气千条,有块四方大石,石上贴着一封皮,却是“兵,家,国,民,志,统”六个金字。三藏近前跪下,朝石头,看着金字,拜了几拜,望西祷祝道:“弟子江流儿,特发宏愿求经,果有同伦之分,揭得金字,救出神兵,同证灵山;若无同行之分,此辈是个凶顽怪物,哄赚弟子,不成吉庆,便揭不得起。”祝罢,又拜。拜毕,上前将六个金字轻轻揭下。只闻得一阵香风,劈手把压帖儿刮在空中,叫道:“吾乃监押大圣者。今日他的难满,吾等回见上尊,缴此封皮去也。”吓得个三藏与伯钦一行人,望空礼拜。径下高山,又至石匣边,对那猴道:“揭了压帖矣,你出来么。”那猴欢喜,叫道:“少年郎,你请走开些,我好出来,莫惊了你。”伯钦听说,领着三藏,一行人回东即走。走了五七里远近,又听得那猴高叫道:“再走!再走!”三藏又行了许远,下了山,只闻得一声响亮,真个是地裂山崩。众人尽皆悚惧,只见那猴早到三藏跟前,道声“哈哈,我出来也!”对三藏拜了四拜,急起身,与伯钦唱个大喏道:“有劳大哥相送,又承大哥替我脸上薅草。”谢毕,就去收拾行李。三藏见他意思,实有好心,真个象抗战中的人物,便叫:“你姓甚么?”那人道:“我姓孙。”三藏道:“我与你起个法名,却好呼唤。”那人道:“不劳先生盛意,我原有个名号,叫做孙悟空。”三藏欢喜道:“也正合我们的宗派。你这个模样,就象那团长一般,我再与你起个混名,称为行者,好么?”悟空道:“好!好!好!”自此时又称为孙行者。那伯钦见孙行者一心收拾要行,却转身对三藏唱个喏道:“长老,你幸此间收得个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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